地方也是极尽细致的,哪一处细看都让人觉得惊艳。
徐若瑾进了一间小院,朝霞公主便跪在佛堂里念着经,见她来了,也不打招呼。
徐若瑾拉着悠悠笑道:“悠悠,咱们给菩萨拜一拜。”
悠悠学着徐若瑾的样子恭敬的见了礼,小声道:“悠悠想让爹爹早点来接我们回家。”
徐若瑾笑着摸了摸她的发,一旁的侍女点了香递给徐若瑾,徐若瑾笑道:“既然我所求已经让悠悠说出来了,这香还是让悠悠上吧。”
她将香递给悠悠,教悠悠磕了三个头,便将香重新插了回去。
她这才跪在这朝霞公主的身旁,温声道:“瞧你这气色,还是一如往日的好。”
朝霞公主转着手中的珠子,手搭了徐若瑾的手站起身来,笑道:“我在兆国过的挺好,你能来兆国原也算是我的预料之中。”
徐若瑾与她去了佛堂的偏殿,悠悠害怕陌生的地方,她便寸步不离的跟着徐若瑾。
那小手只要一靠近徐若瑾,便会不自在的抓着她的衣摆,死死抓着,不松开。
徐若瑾也由着她去了,她扶了朝霞公主在软垫上坐下,无奈道:“我并不想来兆国,对许多的事情谋划的过于明确,日子……也并不怎么样。”
朝霞公主端了茶笑道:“这是皇寺里专供的茶,是极幽香的,你尝尝可喜欢。”
徐若瑾端了茶盏闻了闻,狐疑道:“这是小青柑?”
“我差点忘了,你不喜欢这样的。给她重新上一味茶来。”朝霞公主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又道:“若瑾,你要知道,这过日子也好,做事情也好,都是各有所爱,各有脾气,所以办出来的事也不尽相同,我经历得多了,我也不求你再去争些什么了。”
朝霞公主已经年近四十了,可是瞧着却还是当初那个颇有风韵的妙人儿一般,仿佛这岁月还不曾从她的脸上彻底的走开,她那姣好的面容一时也不知羡煞了多少人。
徐若瑾静坐于一旁,叹道:“此番,您倒是看得通透了不少。”
朝霞公主笑道:“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总归还是要静静心的,我也没有什么指望的了,唤你过来,原也不过是想与你好好说说话罢了。细细想来,你我已经许久不曾这样好好的说过了吧。”
徐若瑾凝着一只落在窗边树上的鸟儿,点了点头:“确实是有日子了。”
朝霞公主差人换了盏茶,笑道:“知道你喜欢喝祁门的红茶,所以就备了些,你尝尝可还喜欢?”
徐若瑾端了茶盏吹了吹,眉宇也舒展了些。
对于徐若瑾而主,事情太多了,一件一件的压着她,让她不得安生。
所以很多时候徐若瑾都是沉默的,只有沉默的时候才能看清对方的意图,才能使自己立于一个不败之地。
所以徐若瑾是步步谨慎,很是小心。
“你若是有什么想说的,就直说吧,我今日特意过来,原也想听你说一说。”
她想知道,事隔这么久,的她,到底有没有什么转变,到底这个人还是她的生身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