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朕?”
“您是皇上,臣不敢。”严弘文待他的态度便是这样,陌生的让人心寒。
他抹了一把脸,无奈道:“朕知道你心里想的是什么,可是朕也自问有情有义问心无愧!”
严弘文点了点头,敷衍道:“皇上觉得如何便如何吧,臣还有要事,先告辞了。”
这一次陆凌枫没有拦他。
他坐在龙椅上,瞧着大殿的门被打开,风雪从殿外灌了进来,迎面扑来一股冷意,使得他越发的觉得,当了这个皇帝之后,他便是孤家寡人。
身旁连一个实质性的,靠谱的也没有,这样的认知,让陆凌枫觉得,自己走到这一步,当真是很可悲。
惜日里的那些感情,都在随着风纪化飘逝了。
他想要得到的东西,得到的更多了,可是他却常常在午夜梦回里想起与梁霄一起痛快喝酒的日子。
这样的日子,对陆凌枫而言,简直就是一种煎熬,他靠在龙椅上凝着窗外灰蒙蒙的雪天叹了叹气。他到底,也成了一个孤家寡人了,毫无半点温暖可言。
兆国的夜晚很是热闹,徐若瑾的灵阁便开在这城中最热闹的一条街。
她忙完了之后总会坐在落地窗旁,就着一盏清茶瞧着来来往往的人群。
天色不早了,虞尚云没有派人来请她回宫,她也就落个自在。
梁子瑜替她泡着茶,笑道:“四婶娘,这街上来来往往的可热闹了,你瞧那些提着灯盏的人,喜笑妍开的,你要不要也下去瞧瞧?”
徐若瑾靠着身后的太师椅背,慵懒得很:“眼下离过年越来越近了,这都城里热闹一些,也是情理之中。”
虞尚云从外边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朝徐若瑾笑道:“不好意思,与梁家商议事情耽搁了,不知你可还赏脸,陪我去看一出戏?”
徐若瑾捏着茶盏狐疑道:“戏?”
孙伯笑道:“可不是吗,近日城里来了一个叫梨园的戏班子,唱戏原也是一绝,国主已经安排了,郡主,您左右也是闲着,可否赏个脸?”
徐若瑾打量着外边来来往往的人,淡道:“唱的是哪出戏?”
“听闻,是梨园最拿手的一出,叫游园惊梦的,不知郡主可喜欢?”
虞尚云见她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又道:“你若是不喜欢,那你告诉我你喜欢什么,我让人去替你放了来。”
徐若瑾搁了茶盏起身,朝虞尚云道:“算起来,我也是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看过戏了,就游园惊梦吧,甚好。”
她先前与梁霄和悠悠一起去的时候也曾看过两出戏,一出是武松打虎,一出便是游园惊梦了。
只是那次那一出戏被别人搅了局,也不曾完完整整的去看过,只知道那是一个并不大好的故事。
虞尚云见她同意了,喜滋滋的便跟着徐若瑾往外走。
二人上了马车便直奔梨园而去,二人去的时候梨园的戏已经开始了,二人坐在雅间,瞧着台上的人在唱着良辰美景奈何天,徐若瑾一时感触颇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