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可是他一打开信纸,整个人便沉默了。
不敢置信的将信反复看了两遍之后怒火中烧,一拳狠狠的锤在桌子上,愤怒不已:“陆凌枫这个混帐!竟连女人也得下去手!”
一旁的护卫狐疑不已:“主子,出什么事了?”
梁霄将手中的信纸递给身旁的护卫,朝着那柱子又是一拳,愤怒不已:“陆凌枫……竟然将春草给杀了!”
护卫接过信看了两眼,震惊不已:“春草不是已经跟随郡主的马车离开了吗?”
另一个护卫无奈道:“我先前离开的时候看见一个人带了个孩子往郡主府的方向走,当时也没有多想,想来,或许那人就是春草。”
梁霄深吸了一口气,将暴燥的心情平复了片刻才道:“定是见顺哥儿被抓了,所以跑去救人!”
护卫担忧道:“主子,春草的死,或许就是给咱们的一个警惕!咱们……是不是要取消救人的事情。”
梁霄抹了一把脸,烦燥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一时犹豫不决。
下属在一旁担忧道:“主子,若是再不离开,等到那边的人查过来,可就完了。”
梁霄心里乱得很,春草一家对郡主府忠心耿耿,这一家人都因为他而蒙了难,他又怎么能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家人都因为他而死?!
他端了茶盏,见茶盏是热的又搁了下来,在屋子里头打着转。
一旁的护卫急道:“主子!这个时候不能再犹豫了,咱们连夜就走吧!恕属下说句不该说的,若是因为顺哥儿而暴露了,咱们这么多人,只怕就要被那狗贼一网打尽了。”
梁霄一拳恨恨的砸在桌子上,那桌子被砸塌了一边,他沉声道:“无论如何,我都不能让春草一家那因为梁家而受了牵连!春草被陆凌枫杀了,我就更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顺哥儿和孩子也葬送在他的手里,这个人,必须救!”
护卫闻言着急不已:“主子!”
梁霄一拂手,沉声道:“若是救不得他,我于心有愧!此事就这么定了。”
一旁的护卫见此也不好再说什么,便转了话题:“属下一切听从主子安排,只是……明天可就是那陆凌枫登基了,须得马上杀了陆凌枫才好,否则等他登基完毕,只怕这以后的事情就越来越难解决了。”
一旦陆凌枫登基,到时也算是名正言顺了,站在他那边的人也会多一些,眼下正是最要紧的关键时候啊!
梁霄将信烧了,望向窗外的飞雪,叹了叹气:“没想到他竟如此迫不急待,不过,明日是他登基也好,想必大量的兵力都会集结到登基的地方,咱们就趁着他登基大典的时候将顺哥儿救出来。”
具体的布置,梁霄的心里也隐约有了一个大概的计划了。
一切都只要等着陆凌枫去行登基大典的时候操作就行了。
护卫闻言十分不解:“主子,这个时候正是杀陆凌枫的好时机,为何要放弃?若是这个时候放弃了,那到时太子殿下和咱们,还有复兴的希望吗?只怕到时的防备更深。”
梁霄伸手将窗推得开了些,窗外的飞雪灌了进来。
他负手立在窗前,朝众人淡道:“明日对于陆凌枫而言,他为了登上皇位,必然会十分谨慎,只怕那个时候咱们若是过去,是自投罗网!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将顺哥儿救出来!一旦将他救出来,咱们马上转移,离开京都城。”
“到时咱们也就暴露了,只怕那些陆凌枫派出来的杀手会蜂涌而上,所以主子还是先行离开吧,明天属下前去营救就行了!到时咱们寻个地点汇合即可。”
梁霄捏着手中的香囊轻轻的磨着,淡道:“这陆凌枫或许也会在牢里安插人手与机关,此事我须得亲自去一趟才行,咱们进城的路线就依照传消息的那条水路进出,速度一定要快……。”
梁霄边说边走向这京都城的布防图,指了指这两处相通的地方,向众人讲解明日的营救方案。
他安排了三拔人,一拢人早早就进了城打探情况,另一拔人是真真去营救的人,第三拔和第一拔则负责接应和善后。
护卫瞧着这样的安排,抹了一把脸,朝梁霄沉声道:“主子,无论如何,诸事都要以主子为先!”
“属下觉得,倒是可以安排一拔人去扰乱陆凌枫的登基大典,到时大部分兵力在那儿被牵制,就不会有人再关注这边有没有人劫天牢了,那天牢的也路线,属下昨日进去的时候穿了一套狱卒的衣袍混进去查看过,处处都布上了机关暗箭,所以务必要小心为上。”
梁霄端了茶盏饮了两口,又细看了看挂在墙上的布防图,朝众人道:“以陆凌枫谨慎的性子,这图上的布防肯定已经变了,既然是登基大典,想必十分紧张,咱们就不需要再去添这个乱了,只管救了人,马上就离开。”
他将布防图卷了起来,一并扔进了碳盆里,那碳盆里的火升腾而起,映衬在梁霄那刚毅的面容上。
顺哥儿他是一定要救出来的。
屋子里的护卫都在开始擦轼着自个手中的刀剑,梁霄站在窗口,瞧着那个银装素裹的世界发怔,也不知道他若瑾怎么样了,她肚子里的孩子有没有折腾她!
每天,梁霄都会抽出一点点的时间来想念徐若瑾,想她正在做什么,想她吃的可好,睡得可香,悠悠那孩子是不是听话。
他恨不能马上将这些事情处理完了去接她们母女两个回来。
不,是三个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