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惠妃收了手,转身进了屋,她朝绿梅淡道:“本宫只是突然记起,心经里头的那一句诸法皆空,想来那冰柱便是这样,太阳一到,自然就消失了,好像不曾来过。可左右还是来了一趟的。”
绿梅哭笑不得的替惠妃端了洗手的水过来:“娘娘,您在嘀咕什么呢?莫不是这佛经什么的念得多了?”
这惠妃若不是在宫里,有这样的精神面,原也是一桩高兴的事情。
可是如今她这是在宫里,这宫里一个个的,是个什么状态?那是极凶残的,一个不慎,弄不好就被弄死了,或许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惠妃端了碗,用膳。
那头正领了人受了罚的青争慢悠悠的回了宫,结果她站在上了锁的宫门口一脸忧郁,什么个情况?走错了?
直到青争确认了再三,这确是贵妃的宫里,青争便寻了后门进了宫,宫里的人已经少了些,见了青争,也不说话,各做各的。
青争是一头雾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娘娘呢?”
小符叹了叹气,无奈道:“娘娘正在里边呢,叶荷伤得不轻,如今娘娘正在里边替叶荷上药。青争,你快去看看吧,奴婢瞧着,叶荷姑姑伤得挺重的。娘娘的脸色也很不好,想来,今日也受了很多的打击,只怕娘娘的身子会扛不住。”
青争匆匆朝着那殿里奔去,楚云秀已经替叶荷上了药了,如今正坐在叶荷的床边安抚叶荷。
“你放心,本宫没事,如今本宫怀着身孕会自己保重的,倒是你,这打的两下也忒狠了,你好好歇着。”
叶荷脸色惨白的趴在床上,瞧着楚云秀,泪如雨下:“是奴婢不好,奴婢拖累了娘娘,若是今日娘娘有个三长两短的,奴婢也只能自行了断了。”
叶荷不是不感动,可是她宁愿这楚云秀没有护着她,那么她们也不至于被皇上禁足了。
青争走了进来,瞧着叶荷,直皱眉:“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娘娘,奴婢不过是出去了一会儿,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咱们的宫里,怎么会被封了?奴婢一开始还以为是走错了。”
叶荷满脸自责:“青争,是我不好,给良妃娘娘倒茶水的时候没注意,烫伤了良妃,咱们娘娘为了护着我,当着皇上的面起了争执,这才会这般……。”
青争气得咬牙切齿:“奴婢就说那良妃过来准没好事,她怎么会帮着我去收拾那几个多嘴多舌的人?!奴婢去找良妃算帐!”
她撸起衣袖子便要往外走,瞧着她那个架势,就跟要与人掐架似的,瞧得楚云秀是心惊胆颤的。
“青争,不可胡来。”
青争站在门口,气道:“娘娘!咱们不能任着良妃这般欺人太甚,叶荷可是咱们宫里头伺候人最妥当的了,定是她自己在搞事情,咱们查清楚,去跟皇上说!皇上那般在意娘娘,定然会顾及到娘娘的身子的。”
楚云秀叹了叹气,情绪也不是很好:“罢了,如今本宫呆在宫里也好,左右良妃如今赢了一次,也不会再给咱们挑事了,再说了,她的临盆日子也将近了,没有功夫理会咱们宫里了,倒也落个清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