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瞧瞧。”
太医领了旨意,这才搭上了脉,搭了好一会儿,面色极是沉重:“回贵妃娘娘话,良妃如今已经动了胎气了,若是再这般下去,只怕就会影响到这个孩子,如今孩子的胎位不正,只怕……难以生产,还请良妃娘娘马上回去安胎。”
良妃抱着肚子,瞪着太医:“你胡说什么?本宫怎么可能胎位不正?”
楚云秀朝宫里的宫人道:“你们几个,快将良妃扶回去好生歇息。”
良妃抱着肚子,青着一张脸,沉声道:“贵妃娘娘联合叶荷欺负臣妾,今日臣妾必要请皇上来给臣妾一个公道!婉贵人,你去,替本宫将皇上请过来!若是本宫与孩子性命不保,皇上还能见着本宫与孩子最后一面。”
楚云秀对此很是头疼:“良妃,本宫什么时候欺负过你了?如今你胎像不稳,你还是听太医的话,一切以孩子为第一要素。”
良妃抱着肚子,扯着嗓子喊:“你身边的姑姑将臣妾害成这个样子,你却还要这样包庇,难不成在你的眼里,一个贱奴比臣妾和孩子还要重要吗?你这般公然的包庇她,将来你还怎么当皇后?臣妾第一个不服。”
德妃在一旁瞧着,冷笑道:“良妃娘娘这一把嗓子,身上除了自己折腾出来的一个包还有半点病号的样子?本宫瞧着,良妃今日这精神头,倒是格外的好。”
良妃捂着肚子,脸色铁青:“德妃!本宫若是有个三长两短的,那也是被你们给气的!到时候皇上过来了,自然会替本宫做主!”
德妃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楚云秀瞧着她这模样,也不像个肚子多难受的。
可是偏太医又说她动了胎气,一时也不好动她,只劝道:“有什么事情,待你胎像安稳了再说,如今这样的情况……”
良妃瞧着楚云秀,气道:“本宫今日便是拼了这最后一口气,死在这儿了,也定要让皇上替臣妾讨一个公道!你这般包庇叶荷,这后宫里想来也没有什么可信之人了!你想当这个皇后,你当了,到时候一碗水端不平,大家伙可都没有好日子过……”
这话说的,其实也是有理的。
惠妃暗地里扯了扯要出面说话的德妃,德妃稍安静了些,细想想她的话原也是有道理的。
若是哪一日她们的利益与这楚云秀的碰在一块儿了,到时候又该如何?谁又能解释清楚,这楚云秀到底是帮着谁?
所以众人便也安静了些。
楚云秀的心慌得厉害,叶荷拂衣跪地,沉声道:“贵妃娘娘,原是奴婢伺候不周,不当心伤了这良妃娘娘,还请贵妃娘娘责罚。”
叶荷不是不识大体的,如今事态发展到这般田地,她也只能牺牲自己。
可是偏楚云秀不这么想,她拉着叶荷,沉声道:“原是良妃自己不当心,又与你有什么关系?再者,这样的粗糙活计原就是由这腊梅来办,怎能怪你?你是本宫宫里的人,本宫还没有发话,你跪着做什么。”
良妃瞧着这楚云秀,哭得梨花带雨,一张帕子捏着直擦眼泪,那是满腹委屈:“你们都瞧瞧,贵妃娘娘就是这么一碗水端平的!你若是一味的包庇她,不给臣妾一个交待,臣妾今日便不走了!臣妾就算是死,也要死在这宫里头,向皇上求一个公道。”
叶荷被楚云秀拉了起来护在身后,她的心里是感动的。
她没有跟错主子,可是今日之事,也只怕会越闹越到,到时候闹到难以收拾的地步,可就麻烦了。
她低声道:“娘娘,就让奴婢去顶罪吧,这良妃娘娘原就是来找茬的,如今想来,左右不过是想让奴婢受罚罢了,娘娘,明哲保身才是正道啊,咱们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楚云秀看了眼叶荷,又望向哭哭啼啼的良妃,沉声道:“无论如何,叶荷都是本宫的人!你若是要一个公道,大可扪心自问,你自己做了些什么,她才会不小心烫着了你。”
良妃哭道:“我能做什么?难不成我还能自个烫了自个吗?你这样信口胡言,像话吗?”
一旁的太医将药递给腊梅,腊梅接了药替良妃抹着起了水泡的伤口,一面心疼道:“娘娘打小便是娇生惯养的,哪里受过这样的罪,如今瞧着,这手上都是腕豆大的水泡,着实让人心疼。”
楚云秀对此有些无奈,难怪昨日的心里一直发着慌,原是这么一回事!
那边婉贵人匆匆忙忙的跑到御书房去,御书房里夜微言正在发脾气,他将折子朝着刑部的人砸了过去,气道:
“混帐东西,一个夜志宇的事情你们查了这么久了,还是一点进效都没有!平日里一个个的自吹是什么刑探,如今到了要紧的时候,一个能用的都没有,尽是些废物!!这件事情若是再拖下去,是不是要拖到明年?如今有人敢对世子下手,来日就敢对朕下手!朕再给你们一段时日,若是再查出来,这刑部干脆也别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