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芪将盒子收了收,低声道:“没,没什么。”
春草朝黄芪使了个眼色,朝红杏道:“你怎么出来了?阿离还没醒吗?”
红杏脸色有些疲惫,摇了摇头:“昨儿后半夜哭得厉害,好不容易才哄着睡下,让他多睡一会儿也好。我在府内走走。”
黄芪忙道:“红杏,你可千万不要想不开,为了那么个男的,也是不值当的。”
红杏哭笑不得:“我只是照看孩子看了一夜,有些累了,走一走提提神,回来我再歇会。”
春草从里间替她取了件披风出来:“这天气怪的很,你多穿些,别着凉了。别去太久,否则阿离若是不见你回来,定是要哭闹的。”
红杏点了点头,温声道:“我知道,我只是去外边走一走。”
春草也就让她走了。
黄芪拿着手里的东西如同一个烫手山芋:“这可往哪收啊?院子就这么大。”
春草咬了咬牙,朝黄芪道:“挖个坑,埋起来,这样就找不到了。”
黄芪叹了叹气,心疼得很:“什么阿离那孩子哭闹啊,你忘记了?今天是那姜必武出征的日子,所以她才睡不着,你昨儿是没有瞧见,她三更半夜的坐在窗口吹冷风,那模样别提多让人心疼了。要不然咱们还是将这东西如实与她说了。这二人的缘份终究如何,也看上天如何安排。”
春草一把夺了她手里的盒子,拿了树下的锄头挖坑:“什么上天的安排,我看上天是想让红杏被欺负死,你忘记了,红杏之前怎么被那家人欺负的?难不成还要给她期望吗?”
黄芪站在一旁瞧着她挖坑:“可她自己看不开走不出来,咱们也没有法子,若是她撞了南墙当真知道回头了,那也是大喜事一桩啊,咱们也松口气不是。”
“不成不成。”春草坚决不同意。
红杏正打外头跑回来,见春草正在抢东西,冲了过去,将那东西拿了起来:“这是不是他差人送来的?”
春草怔了怔:“你这是……”
红杏将那盒子打开,里边是一个长命锁,瞬间目光便柔和了三分。
“我在外边打算采些梅回来,听人说他吩咐人送了东西过来,我便回来看看。”
黄芪有些无奈:“这确是姜大人差人送过来的。”
红杏揪了一天的心,终于缓缓放下了,他对自己终究还是有心的。
“进屋吧。”红杏的眸子里透了些笑,弯弯的,瞧着让人心情也跟着明朗了起来。
三人进了屋,红杏小心翼翼的将那个长命锁拿了出来,温声道:“这个锁我记得,先前我还在姜府的时候,他就吩咐人去打了,这锁的背面还有一个姜字,空出来的地方,原是要写阿离的名字的。”
黄芪叹了叹气:“那个人……你别又一头扎进去了,到时候受苦的可就是你自己。”
红杏垂眸一笑,将长命锁带在孩子的身上,满眼的温和。
黄芪也就不好再说什么了,只是瞧着红杏直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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