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奴婢一人了。”
言罢她又从怀里掏出了不少的金玉之物,一一为素挽穿戴上:“素挽最爱干净,她脖子一剑毙命,脖子上全是血,想来这些人也不会为她擦轼的,如今便也只有奴婢代劳了。”
楚云秀转着手中的珠子,温声道:“素挽,本宫原也是见过的,如今有你替她打点一二,也好。”
叶荷听着直皱眉:“娘娘,青争原就是良妃娘娘派过来的,如今这般不将娘娘放在眼里,恐会……”
楚云秀瞧着那火苗窜起的火盆,淡道:“叶荷,不妨事,本宫不是也如她一样么?如今那里便只有本宫一人了,想来良妃也不过是念她一片真心,故让她来送素挽这丫头最后一程罢了。”
叶荷叹了叹气:“娘娘,您可不能再这样善良下去了,否则,到时候只怕那些人该骑到娘娘的头上去了。”
楚云秀捏了捏眉心,朝她温声道:“不妨事,本宫自有主张。”
叶荷又急又气,可是又无可奈何,只得随着她去。
青争替素挽收拾好,站在棺木前温声道:“去了那边,若是见了我阿娘,便代我问候一声,告诉她,我很好……”
她一个人守在棺木旁絮絮叨叨的说着,楚云秀的身子很是疲,几乎要跪不住,叶荷小心翼翼的跟在她的身旁守着,极是担忧:“主子,您便听奴婢一言,先去歇息吧。”
楚云秀摇了摇头,目光坚定的瞧着那个浅笑倩兮的画像:“叶荷,这府中的之事,可都安排妥当了?”
叶荷哪里有时间安排这些,她一进来便守在楚云秀的身旁,正当尴尬之际,青争近前来,朝楚云秀回禀。
“娘娘,奴婢已经安排妥当了,原是要停棺七日,只是七日之后不宜安葬,便择三日,后天是贤妃下葬的日子,在此其间,来吊唁的人奴婢已经着人记了下来,在席间所说之话奴婢也一应差人记了下来,到时候以供娘娘查阅。”
青争这样的办事能力,着实让人惊讶,就连叶荷都震惊了:“你是良妃娘娘派来的人,这府里的下人如何会听你之言?”
青争将帕子轻轻盖在素挽的脸上,来到楚云秀的身旁跪下:“奴婢只说是贵妃娘娘所指派,若有疑问只管来问贵妃娘娘就是。”
这打着楚云秀的名头来办事,自是好办多了。
楚云秀对她的办事极是满意,只是也有些疑惑:“记录名册之事,是谁的意思?”
青争垂眸,温声道:“是奴婢的意思,娘娘若是要在宫中立足,自是要分清哪些是真情,哪些是假意,切莫要托付错了人才好。”
叶荷防备的瞧着她:“你可莫要忘了,你是良妃的人,若是到时候你告诉了良妃,岂不是娘娘的底线你知道的一清二楚。”
青争朝着楚云秀重重磕了个头,朝她沉声道:“娘娘,奴婢在此发誓,奴婢绝不会将此事传扬去,若违此誓,便教素挽九泉之下不得安宁。”
她以素挽起誓,那便是真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