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只怕过不了几日,必是要骑到她的头上来了。
良妃见二人脾性不和,便朝青争道:“你下去吧,这里有她就好。”
青争转身便退下了,留了腊梅在那,这才刚走没两步,就听腊梅开始嘀咕:“娘娘,如今贵妃娘娘那边,想来也是睡下了,今日那些来此的妃嫔,娘娘莫不是真打算与她们成一派?”
那些可都是欺软怕硬的,论起骨气来,怕是没几个人有了。
良妃将药一饮而尽,顺手捏了个蜜饯放进嘴里,瞬间只觉那甜味在嘴边不断的蔓延,连着对安胎药的抵触也降低了许多。
腊梅将盘子端了出去,回来时瞧着良妃疲惫的面容,温声道:“娘娘,如今您也该想想法子才是,如今后位空悬,若她当真成了皇后,只怕咱们合宫上下的日子可都不好过了。”
良妃有些烦燥,扫了眼腊梅,拧眉斥道:“这些事,用不着你来担忧,本宫乏了,你也一并下去吧。”
腊梅忙替她将被子掖了掖:“原是奴婢逾矩了,如今深秋了,娘娘仔细身子,别着了风寒了,奴婢就在外头候着,娘娘若是有吩咐,唤一声就是。”
外头已是月上中天,徐若瑾一行人从公主府再回到郡主府里天色已经很晚了,悠悠也由奶娘抱下去睡了。
梁霄坐在床上,替徐若瑾按着脚:“这力道可还算舒适?”
徐若瑾躺在床上,整个人显得格外疲惫:“甚好。”
梁霄瞧她这疲惫的样子哭笑不得:“你这是在宫里头做了些什么,怎的累成这个样子?我在公主府里可等了你一整日。”
徐若瑾摆了摆手,无精打采,连眼睛都快眯起来了:“别提了,我与熙云公主差点被气死,好在后来诸事还算顺利,否则只怕她在那儿就真的要一直受委屈了。”
梁霄轻轻的替她按着脚,温声道:“那些倒是其次,我是担心你受委屈。”
徐若瑾坐起身来,揽着他的脖子,笑盈盈道:“你瞧如今谁还敢让我受了委屈去?”
便是受委屈,也只有她让别人受的份儿。
梁霄捏着她小巧的脚,笑得满眼温柔:“如此甚好,若是欺负不赢,就告诉我,我替你欺负回去。”
徐若瑾在他脸上蹭了蹭,外头银花敲了敲门,低声道:“郡主,是兆国那这传过来的书信。”
徐若瑾瞬间便放开了梁霄,梁霄一使力将人扯了回来,脸色微黑:“你这般迫不急待,就不怕我吃醋?”
徐若瑾哭笑不得:“子墨的醋也要吃吗?”
梁霄认真的凝着她,郑重其声:“吃!日后若是有了儿子,你与儿子过于亲近,也是要吃的。”
徐若瑾乐不可吱,瞧着他那一本正经的模样,这模样估摸着是打仗的时候才会有的吧,徐若瑾便忍不住调侃他:“你瞧瞧你这模样,怎么跟打仗似的,这样严肃。”
梁霄摸着她柔软的乌发,眸光深邃得似要将她缩小,关进他的瞳孔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