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他,定要将那丫鬟好生收拾一顿,害得她这般白开心一趟,实令人心烦。
妈妈已经劝不动她了,如今只指望着她哪一日能幡然醒悟,万不可入了歧图才好。
卢紫梦等了好一会儿,心里着急的很:“怎的还不回来,莫不是淹死了!”
妈妈只觉得卢紫梦是鬼迷心窍了,“夫人您说的这是什么话!好好的,可不能说这样不吉利的!”
卢紫梦左顾右盼:“那怎的还不见人回来,你再差人去问一问。”
妈妈叹了叹气:“您这又是为何?如今一切都已经太晚了,难道不成您真的要给大人礴绿……”
卢紫梦扫了她一眼:“妈妈,你是看着我长大的,难道你就忍心看我这般日日以泪洗面吗?连红杏那个小贱人都知道以牙还牙,你却要教我忍吗?小时候,你可不是这样教我的,如今莫不是年纪大了,越发的老回去了。”
妈妈原也是担忧她:“奴婢幼时教小姐,是担心小姐受欺负,可如今……”
“行了,别跟我说什么眼前以后了,我不愿想那些,如今我只想见见他,哪怕是一眼也好!”
她想念那个人想得肝都疼了,可是却偏偏一点用处也没有,思念似一把刀,将她一刀一刀的凌迟,她太清楚那滋味了,她要去见那个人。
秋叶在卢紫梦盼了好一会儿,终于给盼了回来了。
卢紫梦朝秋叶道:“可瞧清楚了,来的是谁?”
丫鬟摇了摇头:“夫人,奴婢原是前去送茶,可是被拦在了外头,奴婢不曾瞧见是谁,但是听见房里大人在唤夜大人。”
卢紫梦松了手,面上露出喜悦:“快,给我梳妆,梳得好看些,再备些下酒的菜,到时候我亲自送过去。”
妈妈瞧着这形式着急不已:“夫人,万万不可啊,若是大人……”
这样的心思,若是让姜必武发现了,只怕是吃不了兜着走!
卢紫梦顾不得这些了,她心口跳得厉害,整个人满面春光:“啰嗦什么,还不快赶紧去准备,还是如今我也使唤不动你了?!”
妈妈叹了叹气,退下去收拾。
秋叶见机会来了,麻利的近前伺候着:“夫人这是要在那位夜大人面前彰显一番夫妻恩爱吧,奴婢定替夫人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定要让大人瞧直了眼睛。”
卢紫梦理了理长发,也没有过多解释,瞧着镜子里头那个风情万种的自己,心口狂跳:“对,就是要漂漂亮亮,若真是如此,回来定重重赏你。”
这头正在打扮着,那灯火通明的书房里,姜必武饮了许多酒,他再三问夜志宇。
“夜大人这般长夜登门,当真是后院之事?”
夜志宇捏着酒盏,愁苦着一张脸:“你说,我为皇上鞠躬尽瘁,可却不知如何落得这般田地!在府中无人可说,朝中更不能说,夜里闷出来走走,不想逢上大雨,幸得姜大人不曾拒之门外。”
这样的理由,倒也说得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