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刚出了凉亭,转了个弯儿,就突然明白什么叫“说曹操曹操到了”——虽然这曹操腿脚不好,来的稍微晚了点。
“王王王……王爷,你怎么在这里?”凌江蓠瞪大了眼,看着眼前坐在木质轮椅上的男人,结结巴巴地问道。
虞寒卿就在他面前,今日穿了一身月白色的衣裳,披着同色大氅,膝上搭着月白镶玄色边的薄被,一双暗纹云绣靴子踩在木质踏板上,在长摆之下若隐若现。
月白长衫领口稍高,只能看到他修长脖颈的一半,并着有些引人遐想的喉结。精致的脸上覆着月白锦带,高挺的鼻梁从锦带下延展而出完美的弧度。薄唇紧抿,透着略微病态的淡淡粉色。
长发未束,只用发带自身后拢起。墨色长发并着发带随晚风飞舞,有那么一瞬间,凌江蓠是想一把扯下眼前这人的锦带,一窥全貌的。
“你……为何也在此处?”虞寒卿淡声问道。
凌江蓠好不容易回过神来,略有些不自然地说,“我啊?我是来后花园散步的啊,王府后花园景色不错,我没事就来走走。”
“就你一个人吗?”
凌江蓠笑道,“难不成还有第二个人?你呢,夏雪怎么没跟着,就放你自己出来了?”
虞寒卿默不作声,控制轮椅调转了方向。
凌江蓠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说。她发现自己越来越适应这人的性格了,他不想说话的时候,那还是干脆不自讨没趣的好。
她顺着回凌烟筑的路走了几步,还是有些心软。
于是停下脚,回头喊道,“要不要我陪你?”
虞寒卿清清淡淡地丢了两个字回来,“不用。”
凌江蓠撇了撇嘴,正想抬脚,却又听得那人说,“今晚王府家宴。”
“王府家宴?”凌江蓠一边想,一边看着虞寒卿独自离去的身影,“虞寒卿自己出门这不也是不会掉在坑里嘛……”
等她回到凌烟筑,暮色正浓。
桃粉蹲在门口,见她回来了,赶忙起身迎上前来,“小姐,你可算回来了。刚刚王爷来过。”
凌江蓠径自进了屋,边走边说,“我知道的,路上还碰见了。”
“那是必须的,王爷问我你去做什么了,我跟他说你在后花园跟一个公子说话。素锦今日请假不在,我想了好久都没想到那位公子究竟姓什么……”
凌江蓠顿时觉得五雷轰顶,她泪目地看着自家一脸天真烂漫的小丫鬟,颤颤巍巍地抬起了手,摸了摸她的头顶。
妈的,虞寒卿你知道我跟司空南见在小花园!那你还问我是不是一个人!尼玛,真是防不胜防,兵不厌诈!
反正事已成定局,凌江蓠想了想,自己不如揣着明白装糊涂,先把晚上的王府家宴混过去再说吧。
如今她嫁进王府也将近两个月了,家宴还真是头一回办。毕竟凌江蓠从来没把自己当成王府的女主人,更不把自己当成王爷的女人。既然如此,那还何必去受累办什么家宴,看那些幽怨女人的眼色呢?
“小姐,既然今天是家宴,那我们可得好好地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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