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他们原本的那些同伴。
“当然会找新的队员。”
其实唐纳德从南希那知道霍恩其实就是另一个被选为护送者的人,玫瑰小队其实早已消失,只不过这是机密,所以他也不好告诉斯特芬妮,只能附和了两句。
嘟~嘟~嘟~
列车出站时的鸣笛声便是牌局开始的信号,窗外的大雨,并不影响几人的心情,车厢内提前亮起的黄色灯光都有了些温暖的意味。
但是在另一间车厢当中,这黄色的灯光却给这边的氛围添了些凝重。
之前躺在担架上的伤者躺在床上,有人正检查着他的伤口。
“队长......我向您应该过来看一眼,伤口好像有些不对劲......”
一支成熟的小队当中自然要有一个医生,唐纳德一行人当中有唐纳德这个巫师的铭文卷轴,而这只骑士小队里则是一个受过专业培训的医生,只是眼前这一幕,就算他再专业,也已经无法理解。
“怎么了,伤口化脓还是发炎?”
摘下头盔,一头蓬松的金发垂落,这位被骑士队伍里的其它成员私底下称为晨光之花的女骑士长如今脸上挂满了愁容,眼前这位是晨光教会的教士,她们这一次是奉命护送他前往科尔塔。
“都不是,而是别的东西.....我也说不好,您还是自己来看吧,这实在是太奇怪了。”
医生起身让开位置,走到旁边,将外边的其它几位晨光教会的骑士挡在外边。
女骑士长起身走到教士的旁边蹲下,目光落在他的腰腹间的伤口上,仅仅只是看了几秒便下意识的捂住了嘴巴,不让自己惊呼出声,回头看向旁边的医生,给他使了个眼色,后者会意,隔开其它的骑士,直接拉上了卧铺包厢的门。
“怎么会变成这样。”
等外边的门合上,女骑士长才有些慌张的低声自语道。
昨天晚上包扎时教士身上还只是一道子弹贯穿伤的伤口,德尔奇莫医院的医生也说只要包扎和换药及时,就能够赶路,然而现在出现在她眼前的伤口位置的绷带下,正有一些诡异的东西在蠕动着,血水几乎已经浸透了教士的伤口周边的一圈位置。
“杰奎琳,我......嘶~我感觉我的伤口有些不对劲,痒......很痒!”
教士转过头来,本就因为伤势而苍白的脸颊上此时更是泛着一丝黑气,眼眶深陷的模样此时看上去却有些惊悚,伤口处像是有上百只蚂蚁在啃噬一般,快要将他逼疯,只是每日里的修行还是令他坚守着自己的理智。
“你不要着急,我把医生叫进来帮你看看,应该是发炎了,你躺着,我们给你换点药就好.....布雷,进来!”
杰奎琳抽出腰间的短刀,将外边的医生又叫了进来接着说道,
“我要将这绷带割开,重新处理一下伤口,你帮我摁着教士。”
“好,我知道了。”
医生抬起手肘擦了擦脸上并不存在的汗水,摁住教士的肩膀。
女骑士长用短刀的刀尖横插进绷带,挑开一个破口,旋即顺着破口慢慢的将绷带切开。
刺啦~
还未等她将绷带全部切开,绷带下的东西已经将其直接撑开!
啷~
手中短刀坠落,女骑士长愣在了原地,看着眼前的伤口景象,一股寒意从背后直冲后脑勺。
那本该只是一个血洞的伤口周围和内部不知道什么时候竟是生出了一些血色的短触手,它们不断的在伤口周围和中心摇摆着,而在这些触手拍打过的地方,便会有一道极小的豁口出现,原本只有一个血洞的伤口,此刻周围已经密密麻麻的布满了大量豁口......
教士觉得瘙痒和刺痛,便是因为这些诡异的肉触手!
“怎么了?我的伤口发炎的很严重吗?”
教士被医生按着,抬不起头,不知道自己伤口的情况,也看不见身旁那两人脸上惊骇的神情。
“是有些严重,我可能得把那些腐烂的血肉刮掉,然后再给你释放一次晨辉治疗,你能忍住疼吗?”
看着眼前这些肉触手,杰奎琳的第一反应就是要将它们全部切掉,直觉告诉她,这些绝不是什么好东西!
“没事,你只管动刀,我能忍住。”
作为晨光教会的信徒,他的意志力毋庸置疑。
“那好,我要开始切了。”
举刀贴着皮肤切割那些肉触手,女骑士长深知长痛不如短痛的道理,因此下刀也不扭捏,一刀切割下去,立刻就有5条肉触手落地。
躺在床上的教士却是突然发出了一阵闷哼,身体开始剧烈的颤抖,经验丰富的医生连忙从腰包中取出一块折叠成长条形的毛巾塞进教士的嘴里,防止他咬到舌头。
“杰奎琳,不要停,一次性解决!”
这时候放弃无疑是最愚蠢的举动,既然切了,那就要切个干干净净。
杰奎琳连连挥刀,嘴唇虽在颤抖,手掌却是极稳,她的意志力显然也是极为强悍,不一会儿便将伤口周围的肉触手清理干净,只留下了一些往外渗着血的豁口,教士早已昏厥过去。
这时候的昏厥,其实是一件幸福的事情。
“伤药。”
从医生手里接过药膏,杰奎琳迅速的将它们抹在伤口上,旋即单膝跪地,双指并立点在自己的额前祷告。
下一秒,一道浓郁的绿色光辉便在教士的周身腾起,特别是他的伤口位置,绿光最为浓郁。
“杰奎琳!这,这,这......”
军医结巴着说道,声音甚至有些尖利。
女骑士长睁开眼,看到的是那些重新生长出来的肉触手,体积虽比之前的小了许多,但生长的速度却是分毫不慢。
仿佛她施展神术引来的能量,成了它们的养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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