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当时从成都出发之前,我偷偷问大师兄:“大师兄,你说我这次一个人去追踪纳粹和鬼道众两拨敌人,还得面临梵蒂冈发现的危险——你就没点什么锦囊之类的准备给我?”
大师兄哈哈一笑,伏案刷刷疾书几笔,然后把这张纸折了折递给我:“出发前在看!”那话中透着神秘,眼中藏着诡异,顿时让我心里咯噔咯噔猛跳一阵!
难不曾大师兄模仿祖师爷已经到了这范儿上了,弄个锦囊伴我一路西去?
回头打开这张纸一看,上书几个大字:
有困难,打电话!
当时我是满头黑线,没想到现在居然真的用上了……
老爷子在电话中颇为不满:“瞎嚷嚷啥啊,有事说事别一惊一乍的,”他打个哈欠:“赶快说!”那敢情还在睡觉呢。
平时要是遇事还能和老爷子鬼扯几句,可都是老爷子心情颇好的时候——我们诸葛家的习惯都差不多,睡觉属于头等大事必须重视,但凡被吵醒必然心情恶劣之极,老爷子这样被我闹醒不抽我已经是很给面子了。
当然,也不排除老爷子猜到我遇上麻烦了。
连忙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这么一说,该简略的简略该详细的详细,反正吸血鬼的有些事情我暂时隐瞒未报——没证实的情况上报过去那不是给老爷子添乱嘛?万一他老人家一时心血来cháo把其他人派去调查,我岂不是变成了没爹没娘没人疼的野孩子了?
别到时候小黑阿拜都来不了帮我才叫一个悲剧呢!
事情说完我住了口,静静听着…半响,电话那头才传来一个大大的哈欠声,随后是老爷子懒倦的答复:“这事儿你也好意思开口?简单了,现在你们别的不做就待飞机上直达ri本,然后和小裴碰头——到时候好好休息一下等消息就成。至于说那边究竟是什么人在暗害你,我叫你师兄来调查…”说到这里老爷子又是一个哈欠:“…行了,就这样。”
“师傅等等…”我着急的叫了声,“你说那小裴…谁啊?”结果,电话听筒中只传来了一阵嘟嘟嘟嘟的忙音。
桑榆接着打电话,我则是开始思索起来:
老爷子说叫师兄去查查这事倒不是真准备派人前往英格兰,估计是准备把这事给梵蒂冈方面通报一下,意思很明白:我徒弟在你的地盘上出事了,有人准备暗害他,你们总得给个说法吧?
这样一来梵蒂冈估计能加大对内部人员的排查,这样无论到底那下毒之人是谁都必然有所收敛,能让我再次前往英格兰的时候少很多麻烦。
另外个信息也很明确,老爷子已经准备派了人来给我支援,不管怎么说是不会孤军对抗鬼道众了——呃,只不过小裴是哪门哪派的高人?
老爷子都开口了我们就熬着呗,飞机上别的东西也不敢吃,只能靠着十三弄的蒸馏水过ri子,幸运的是十五个小时并不算很长……
当我们在ri本福江空港下飞机以后,没二话就冲到了外面的一个小店中,包括俩驾驶员在内的我们七个人犹如饿狼扑食,把店里什么鱼丸、关东煮、鱼干…一个劲的朝嘴里塞,然后拿起旁边的纯净水咕噜咕噜猛灌,那叫一个香!
在猛吃猛喝的过程中我还是留意了一下,看上去俩乘务员俩驾驶员没有特别避过某些东西,也没有朝嘴里塞解药或者类似的举动,所以还算是基本放心。
在略略吃了点东西之后,我们和那四个人告别,然后悄无声息的摸进了黑暗之中。
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我们从伦敦出发的时候估摸半夜,但是飞了十来个小时以后居然还是晚上——后来我才知道这和地球的自转有关,这玩意儿飞机就一直在黑夜中飞啊飞啊的,到ri本了还一次ri出都没让哥看见!
不过这也有好处,那就是能够悄悄从黑夜中把自己隐藏起来——我们也确实是这样做的,趁着夜sè把打了个车到了某个叫做五岛市zhongyāng公园的地方,一下车就见到了来迎接我们的黑sè丰田车。
王伤叔正一脸淡然依在车上抽烟,忽明忽暗的火光映shè下的脸庞充满了无喜无悲,也不知道会不会看见我们平安归来而感到高兴——桑榆加紧几步走在前面,高高兴兴迎上去喊了声:“王叔!”
王伤叔那脸突然变得铁青,手中的香烟一扔大步走了过来——还没明白什么事呢,他已经绕过了桑榆,在我和十三大惑不解的目光中走近,一拳朝我砸了过来!
手中拖着行李我行动极为不便,无论朝后退或者用手招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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