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人影一闪,接着走出一个白衣的男子,男子俊美无双,腰间悬挂着宝剑,眼神有些阴郁的看着萧锦寒。
萧锦寒微微一笑道,“沐公子,让你等了这么久,实在是抱歉了!”
沐铭晨摇头,右手握住自己的剑柄道,“一点也不抱歉,萧锦寒,我等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杀你,看你身败名裂的一天,可是没有想到……”
可是没有想到,他永远等不到这么一天了,要知道,他入仕的原因,就是为了打败他。
他一直以为,是因为权势,让萧锦寒变得这么嚣张,不,他似乎从小时候懂事起,就一如既往的嚣张。
他跟他动手,不敢全力去拼,就是因为他是皇帝的儿子,所以他决定,他要在权利上面打败他。
可是入仕之后,正在他顺风顺水,博得萧锦玉信任之后,他竟然撂手不干了?
他不在官场,他岂不是这两年的努力,全部白费了?
他甚至处心积虑,收集了他不少罪证,就等着皇上对他不信任的时候拿出来,将他一次置于死地。
可是现在,他竟然自己辞官不干了,甚至交出了全部军权?
他白日里,试图过说服皇上,不要放萧锦寒离开,最起码以蒙蔽圣听的罪名,将他贬为庶人。
可是皇上拒绝了,想想也是可笑。
皇上恨萧锦寒,咬牙切齿,每每在他面前提起萧锦寒的不对,但是他将罪证搜罗的好好的,皇上居然愤怒的呵斥了他?
全世界的人,似乎都向着萧锦寒,连一向不喜萧锦寒的慈桦公主,都对萧锦寒赞叹有加,费绫罗那个蠢货,更是处处帮着萧锦寒,跟他作对。
他沐铭晨做错了什么,凭什么要时时刻刻受到萧锦寒的压迫和欺负?
现在他已经没有军权在手,也没有倾天的权势,解毒之后,他更是虚弱不堪,他现在倒是想要瞧瞧,他还能拿什么嚣张?
萧锦寒坐在床榻上,笑容虚弱,他半眯着眼睛,看着沐铭晨道,“也难为你,时时刻刻将我们的恩怨放在心上,其实我跟你并无深仇,只是你肚量狭窄……“”
他叹息一声,似乎想起了过往,唇角泛起了笑意道,“你现在来,是要来杀我的吗?”
沐铭晨握着长剑的手,微微一紧,脸色难看道,“杀你,太便宜你了,萧锦寒,昔日你给我的羞辱,我今天要一点一点施加在你身上!“”
萧锦寒挑眉,“羞辱?只是因为你打不赢我,破了你名剑山庄少庄主战无不胜的神话,你便是觉得羞辱了?你为什么不想想,你为什么打不过我?”
沐铭晨站在那里不说话,萧锦寒一字一顿的道,“因为你太一帆风顺了,我问你,你试过被人追杀,慢一步就会没命的情况吗?“”
沐铭晨依旧不说话,阴郁的眼睛,却一瞬不瞬的盯着萧锦寒,萧锦寒继续道,“我的一身轻功,就是在逃命的情况下练出来的,你这种温室长大的少庄主,经不得一点挫折,又怎么可能打得过身经百战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