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吧。我前些日子瞧着夏兰姐姐在给她爹做衣裳。”
秋菊犹豫了片刻,觉着缺了一个终究不好,便想吩咐人去寻夏兰回来,却不想不知道是不是因着林芷萱上回训斥了她的缘故,也是给了秋菊没脸,院里的丫鬟有些逼着秋菊。
此时竟然一时找不见人,就是有人也推脱有要事在身,婉拒了秋菊。
秋菊心头堵得慌,进去还要强颜欢笑,就对冬梅道:“你先进去伺候着,我自己去寻她!”
说着瞪了院子里忙着烧水烹茶和扫地的丫鬟婆子一眼,这才径自去了。
冬梅瞧着秋菊气愤的模样,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可秋菊终究是已经走远了。
秋菊走了,院子里的丫鬟婆子这才对冬梅和颜悦色地笑了笑,冬梅想训斥他们两句,可是淑慧公主在里头,如今当真不是个恰当时候,便只得作罢,只虎着脸瞪了他们一眼就挑帘子进去了。
秋菊直往外院走,以为夏兰去找了刘义,或是胡一的儿子,这些都是林芷萱身边的亲的近的,却不想到了车马那边,却并没有人见过夏兰,秋菊又折返了回去,一边打听着,发现夏兰竟然是往趣园的方向去了。
秋菊的心头突突的跳了起来,脚下的步子越来越快,也越来越轻,走到趣园外的长廊上,如今因着已经没有了花,只有长长的花架子,长头盘绕着经年的藤蔓,而夏兰捧着一个包袱与肃羽立在花架之下。
秋菊一下子顿住了脚步,躲在月亮门后面,小心翼翼的瞧着肃羽从怀里取出了一个小布包,慢慢打开,将里头的一只兰花簪子抬手插在了夏兰的鬓角,夏兰低着头,一脸娇羞,也没有躲。
秋菊的脑袋轰得一下,眼睁睁地看着肃羽接过了夏兰手里的包袱,两个人依依惜别。
秋菊只隐约听见一句,明年开了春,就跟林芷萱求娶。
秋菊背靠在月亮门旁的墙上,不知怎么的眼泪就滑了下来。她隐隐听着夏兰的脚步声,这才回神,赶紧逃也似的跑开了。
秋菊也不知道自己跑去了哪里,只心情复杂而烦乱,瞧见有人就总想躲着,竟然不知不觉去了后院,将给淑慧公主谢恩的事情都给忘了。
等她终于想起来回来的时候,外头下起了颗粒分明的霰雪,淑慧公主已经走了。
林芷萱瞧着秋菊面色恍惚,又因着生产之后初来了月事,心情也有些烦闷,拧着眉头问了她一句:“你去哪儿了?方才说找夏兰和冬梅来跟淑慧谢恩,怎么讲他们两个找来了,你却找不见人了?”
秋菊低着头漠然听着林芷萱的训斥,却那样伶俐的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林芷萱并不曾想训斥她,只是觉着有些失礼,照例问一问,却不想那丫头竟然一言不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
秋菊只是茫然地抬头看向如今还一脸娇羞的夏兰,她的鬓角已经不见了那根兰花簪子,仿佛自己方才看见的一切像是个梦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