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皱起眉头。
那小丫鬟吓了一跳,道:“姐姐,这是娘娘的水。”
夏兰手中自顾忙着,头也不抬地对她道:“你赶紧再下山打一盆来,还有这铜壶,去洗干净了,再提一壶水上山,不要跟娘娘说我昏倒的事,免得娘娘担心。”
那小丫鬟在王府里是素来跟着夏兰的,如今见夏兰这样吩咐,也只得应着去了。夏兰没有抬头,只一遍一遍地用冷水冲着肃羽的袖子,如今天暖了衣裳薄,一盆水用过,夏兰才尝试着轻轻给肃羽将衣袖卷了起来。
肃羽瞧着那样专注的夏兰,有些失神,心中说不出来的感觉,他又还没有娶妻,这么些年了,也从来没有女子对他这样尽心过。
衣袖被卷起,肃羽还是疼的又皱了下眉头,即便是用冷水冲了好半天,可是毕竟有些晚了,衣裳和袖子有些粘连,掉了一块皮下来,伤口着实狰狞,吓得夏兰有些不忍心看。
她也不曾想会这样,再三跟肃羽赔了不是,眸中隐隐急出泪来。
秋菊见夏兰还不回来,上头魏明煦等着茶喝,林芷萱和魏明煦在屋里头说话,不用人伺候,旁人又都帮着,秋菊便自己下山来寻,正巧看见夏兰坐在大树下的草地上,肃羽蹲在她身边,夏兰一脸疼惜的拉着肃羽的手,给肃羽卷起了衣袖。
秋菊吓了一跳,三步并作两步过去,喝道:“你们在这儿做什么?!”
夏兰和肃羽均是一惊,秋菊已经到了跟前,正瞧见肃羽手臂上的伤,惊讶道:“这是怎么了?”
夏兰满心的愧疚,正要说是她不小心烫着了肃羽。
却听肃羽先道:“不碍事,我不小心打翻了水壶,烫着了。”
夏兰闻言,不解地瞪大眼睛看着肃羽,半晌才明白过来,他这是在替自己兜揽过错吗?
秋菊却顾不上谁对谁错,只赶紧道:“胡大夫跟着呢,快去找胡大夫上药,瞧瞧用不用包扎包扎。”
夏兰一听也觉着秋菊说的对,催着肃羽先去。
肃羽却道:“我还是先到王爷跟前回了话。”
秋菊道:“有什么要紧的话吗?我去替你回,若是不要紧,你就先去治伤。”
肃羽张了张嘴,也么什么大事,便点头应着,秋菊对夏兰道:“王爷要茶喝,你先去娘娘身边照看着,我知道胡大夫在哪儿,我领着肃大人去。”
说着也不等夏兰点头,便引着肃羽过去了。
肃羽推辞了两回,说他自己去就行,可秋菊问他:“你知道胡大夫如今在哪儿吗?”
肃羽语塞,这才跟着秋菊去了。
夏兰坐了一会儿,已经缓过劲儿来,虽然十分担心肃羽,却还是先端起了地上的铜盆缓步上山。
林芷萱和魏明煦正在说景山经年的趣事,那花儿是什么朝种的,那树是什么缘故植的,这座亭子有什么旧事,那间殿阁有什么传说,两人细细碎碎地说着话,脸上言笑晏晏,倒是不曾叫人进去伺候。
夏兰这才松了一口气,冬梅却瞧着夏兰衣裳上沾了土,还湿了一块,脸色也有些白,诧异道:“姐姐怎么了?怎么去了这么久?”
夏兰只敷衍了一句无事,就先去换身衣裳,免得被林芷萱瞧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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