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何以为人【2更】

浸湿了女孩的肩膀。

    “乖，叔叔只是肚子饿了，妈妈去给他们烧个饭就回来，你要乖哦，答应妈妈，妈妈不在的时候一定要坚强哦，饿了就用白票换东西吃......”

    最后母亲还是被壮汉硬生生得拖拽离开了破旧木屋。

    村庄正中间，一口早已枯竭的井口边上，几个壮汉手持名单，指指点点数着跪在地上的少男少女，眼神以及举止完全没有把他们当成同类看待。

    跪拂于地的人也好似接受了这班命运，眼神中毫无生气可言，一个个低着头，默不作声。

    千百年来年年如此，等待他们的只是被送往Z城那些达官贵族的府邸之中，充当奴隶这一条路罢了。

    小女孩则从一旁小心地端着肉粥，慢步跨出门延，“叔叔，叔叔，妈妈说你们饿了，肉粥给你们，妈妈还给我好吗。”

    小女孩抬着头，挤出最后一丝蹩脚微笑，想要讨得他们的欢心。

    “哪来的臭要饭的，竟要大爷我吃这种脏东西，活腻歪了是吧！”说着壮汉就撩起右臂，呼的扇了过去。

    结结实实打在女孩头上，重重摔倒在地，掀起片片微不足道的尘土，响起清脆凄凉的声音，地上弹跳着摔碎的碗片和那早已凉透的肉粥。

    跪倒在地的同村人只有握紧双拳，咬牙切齿，却只得把头埋得更深，只有她，她唯一的母亲不惧生死，在壮汉举起手的那一瞬间，就已站起扑了上去。

    狠狠的用自己唯一锋利的武器，咬着那人死死不放。

    换来无情地拳打脚踢，一下又一下在母亲的头上、身上按了家，但是母亲一直望着倒地的女儿，丝毫没有松口，直到方原停止了她时间的流动，自始至终一直望着女儿......

    “看到没！这里的规矩是人不可以杀人，但是你们根本不算人，只是家畜而已，再有反抗统统处死！”恼羞成怒的壮汉，拉高了嗓门，怒吼跪在面前的人类，不，在他们眼里只是圈养的家畜而已。

    与此同时，村外草丛中传出声响回应着刚才的谬论。

    “拥有人貌与血肉方为人，拥有智慧与思想方为人，拥有善良及残忍方为人，拥有生老病死方为人～～～而你们！不算......”斯玛特随着旋律走入所有人的视线之中。

    望着眼前的一切，望着倒在地上的小姑娘，望着凶神恶煞的走狗，望着苟延残喘的村民，双手愤怒到颤抖不已，双眼失去该有的明亮，死如灰烬盯着他们。

    壮汉见其来者不善，而且还是个大言不惭的过客，竟然敢挑衅伟大的吕府，纷纷掏出各自武器，顿时寒光砾砾。

    可惜在他们亮出兵器的那刻起，斯玛特已跪倒在小女孩的身边，身后闪烁着的不是武器寒刃，而是另一种淡蓝幽火，化为永远不会消散的人型篝火。

    剩下的人目光呆滞，望着眼前不可思议的一幕，在蓝火背后，他抱起小女孩，通过手指贴于颈脖，鼻口，最后深深吻在了她的额头上，忽闪忽现发出阵阵白光。

    小女孩竟然活了过来，而且精神饱满，翘起了嘴角，水汪汪的大眼中泛起生息充满流水，轻声呢喃起来：“好人，叔叔们肚子饿了，给点吃的吧，这样我妈妈就不用走了。”

    听完便将她抱入了自己怀中，不忍让她看到背后的一切。而女人同样化为一盏不灭灯火，一切思念，一切希望浓缩在了那不断飘摇的火苗之中，双眼一直望着斯玛特离开的方向。

    “乖，妈妈去了很远的地方，那里不会挨饿，没有哭泣，不再被欺负，你要乖乖的听话，叔叔就带你去找妈妈。”

    斯玛特小心翼翼地将一个锦囊藏在了小女孩那破旧的衣物中。

    牵着她的小手，不让她回一下头，走过来时那崎岖道路，一大一小两个背影越见渺小，直至消失。

    小镇安静的出奇，所有村民目不转睛盯着他们离去的方向，那个东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