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中了一间小杂货铺子,那儿铺满了亟需誊抄的书册。掌柜的也同意我替他照顾摊子的工钱抵了住宿费用。所以陈石和陈花的住处,也再无需青青姐和摘星姐操心。”
薛瑞明看到这儿,偷偷叫人去查那间小杂货铺子。
数分钟后,人回来时,果然把陈安与那掌柜商谈好的事情,禀告给了薛瑞明。
顿时薛瑞明对陈安的信任度,也上升到了一个顶峰。
但谭摘星却是气炸了。
她万万没有想到,青青的好心,居然被陈安当成了驴肝肺。
这事儿简直就像是屎和苍蝇一齐被吃进嘴里,难受至极!
谭青青却是觉得,陈安这个时候忽然提及要与自己划清界限,有些违和。
就像是故意提及似的。
但面上,她还是顺着陈安的思路在走。
面色也故作阴沉。
“所以,你这是要另攀高枝了?”
“当然。”陈安回应道,“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皆为规律罢了。青青姐你这么信道的人,自然也会尊重这个规律吧?”
谭青青轻笑一声,“是,我当然尊重。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人心罢了,没有什么好过于苛责的。就是你自己。只要你良心上过的去,我自是无话可说。”
陈安对着谭青青作了一揖,“那就多谢青青姐成全。”
薛瑞明在旁边看了良久,已经算是明白了陈安与谭青青等人之间的恩怨。
他对识时务的人一向良善,也乐于收容无家可归的野狗。故而,他看向陈安的眼神里,也尽是安抚。
“本大人刚刚痛失爱犬,内心十分的悲恸。”薛瑞明摆了摆手,下人们就赶紧将薛瑞明爱犬的尸体抬到了院子里,示意给陈安看。
“你瞧,我这爱犬的脑袋,被人用石子贯穿。这力道与手法,像不像谭氏的武功?”
问到这儿,众人的目光,皆看向陈安。
陈安看都没看,直接肯定道,“当然是。”
薛瑞明,“……你都没看。”
“这取决于大人您。只要大人您确定,那么您的爱犬,便是谭氏所伤。”
“陈安!”谭摘星又炸了。她就差没直接撸起袖子,把陈安往死里揍了,“好你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不管怎么样,青青也是你们兄妹三个的救命恩人!你就是这么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谭青青也是露出对陈安极为“失望”的表情来,“就算如此,我与摘星也是从来没有离开过这小院子。薛大人,你就算想借助陈安之力,往我和摘星的头上安莫须有的罪名,也得有真凭实据吧?”
“再说了,你的狗为什么会死,我与摘星也是一概不知。你一上来,就要为一条狗讨公道,换谁谁不懵啊?”
“更何况。你的爱犬,不过是区区一条狗罢了。难道它还能比人命更贵重?莫非,我和摘星若是真的承认了您的爱犬就是我们两个杀的,您还真会将我们杖毙于此?”
“薛大人爱民如子,我想,您应该不会这般黑白不分吧?”
一番话下来,让薛瑞明的脸变幻莫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