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青和谭摘星的时候,人急的那是连话都说不明白。整个人都陷入了巨大的恐慌和踌躇之中。
“摘星,咋办呀?你爹现在被抓进了大牢,从早上一直被关到了现在。这大牢里的守卫,也是才换了一批,我们都不认识,也没路子去打听你爹现在在牢里到底咋样了。”
芙娘一边说着,还一边不停地踱步。短短十几秒内,她都已经围着院子里的那圆石桌子,晃悠了整整九圈了。
“咱们才得罪了薛太守。你爹要是想从这牢房里出来,不还是得薛太守出面?哎,咋办呀,这!”
“娘!”谭摘星叫芙娘快别转悠了,人都快被她给转悠晕了,“薛太守就是个好色,心眼又小的无才无德之人。我爹被抓了进去,那肯定是想都不用想,肯定没那么容易放出来呀!”
芙娘瞧着谭摘星不仅不为自己亲爹操心,反而还在这里说风凉话,这脸色啊,当即就垮垮往下沉呐。
甚至,芙娘被谭摘星气的,直接上手去揪她耳朵了。
谭摘星耳朵被揪,疼的大喊,“哎哎哎啊,娘!轻点!轻点!”
但是芙娘光是揪女儿耳朵还不解气,芙娘还怼着谭摘星的耳朵边上吼。
“我究竟是倒了什么大霉,生了你这么个没良心又没脑子的东西。现在被关进去的是你亲爹!不是什么阿猫阿狗!你能不能为你爹上点心?要不是你爹疼你,你能小小年纪有这么大一个院子,单个住吗?结果你爹受了难,你不但不为你爹操心也就罢了,你还在这儿说风凉话!你……你到底是不是我和你爹亲生的呀!”
这二伯娘平日里都是柔柔弱弱的。
谁曾想,二伯一走,二伯娘就开始显露出了自己母夜叉的一面,看得谭青青在旁边也是觉得惊奇。
而谭摘星却早已经是对此见怪不怪的模样。
“哎呀,娘!我爹是什么脾性娘你还不知道吗?我爹那嘴只要一张,什么人都能给忽悠瘸了。就算是跟咱们有仇的薛太守又怎么样?指不定呐,我爹刚一进牢,就跟人家新太守扯呼,他早就看谭氏一族不顺眼了。叫新太守赶紧跟他联手,灭了大伯,随后谭家他做大。如今我爹在太守府的待遇,指不定是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呢!”
这可不是谭摘星瞎吹。
谭考文的武功虽然在谭氏一族中并不是最强的,而且平时也沉默寡言,一般不怎么开口。但兹要是开了口,那肯定是最滑不溜秋的那个。
就谭摘星所说的这种招数,二伯都能换汤不换药的连用几十次,还不带重样的呢!
“可这又……又怎样?”
谭摘星说的,芙娘都懂,可是芙娘就是担心。
“就算你爹有本事,能把自己不置于险境。可你这翘着二郎腿,嗑瓜子,吊儿郎当的样儿,也太不把你爹当回事儿了吧?你好歹装一下!要是让街坊邻居瞧见了,又要说你是个没教养,不知感恩的小白眼狼!”
“嗤。”
虽然被自己亲娘责骂,但谭摘星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相儿。
“街坊邻居要骂就骂呗。我还能拿针缝了他们的嘴,让他们不骂?没教养就没教养,白眼狼就白眼狼。又不是吃他们家的米长大的!我爹疼我,给我买院子,那是咱家的事儿。他们要羡慕嫉妒,就羡慕嫉妒去呗。指着我鼻子,骂我酸我算是个啥事儿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