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能比得过。
……
陶曼凝瞧着谭青青面色渐疲,便在一旁劝着自个儿的母亲。
“行了,娘。您一直在这儿说,青青表妹都要倦了。您还是放过她,让她好好休息一下吧。毕竟等会儿上香,若她疲了,她肯定又有诸多理由,说什么腿疼腰酸啊,头痛身弱的话,不肯跟着您去祈福呢。”
啊这。
被人说中心思,谭青青面色微恼。
谭青青轻轻凶瞪了陶曼凝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说,你到底是哪边的?怎么能帮着自己亲娘,对付自己表妹呢?
陶曼凝瞧着谭青青居然敢凶她,陶曼凝也是朝着谭青青做了个鬼脸。让谭青青真是有脾气都没地方泄。
沈梅兰被自己的女儿提醒,也是突然意识到,谭青青这个小丫头,真要鬼起来,也是鬼的很。
便自己故作咳嗽,“曼凝说的是。你这个表妹啊,别看她表面上一副山雨欲来,我自岿然不动的样子。实际上,她心里主意多着呢。真要是让她找到跑路的机会,一个灵隐道观,可阻不了她。定会抛了我们,自己奔回城呢。”
“青青丫头,你说是不?”
被沈梅兰一家子连环“阴阳怪气”,谭青青心里也是无奈极了。
“姨母,你不要把我说的像个白眼狼似的。我怎么会中途抛弃你们自己回去呢?这牵引马车的马就只有一匹。我要是把这匹马给骑走了,你们怎么回去?”
“看来臭丫头你还真是想过?”陶曼凝在旁边笑骂道,“连牵引马车的马有几匹都关注到了。说明丫头你这鬼心眼挺多的嘛。”
被“冤枉”背锅的谭青青表示,“跟着亲爹走镖的女儿,习惯性谨慎罢了。表姐,你可莫要随意脏我哦。”
噗嗤。
就看她们信不信吧!
她们在马车里其乐融融着。
马车外,马夫拉起车帘,对陶府的小姐们道,“夫人,前面是山路。山路边上便是高百尺左右的悬崖。路上容易颠簸,也有些危险。夫人小姐们可要小心了。”
灵隐道观沈梅兰每年都去。
这路线,沈梅兰也是轻车熟路了。
故而沈梅兰对马夫道,“这条路是有不少碎石,的确容易颠簸。你只管架着你的车,我们备了防止眩晕的药,不会耽误你驾车的。”
既是得了夫人的指令,马夫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他架着车,继续往道观行径。
只是,他转身放下车帘的时候。谭青青瞧着他的掌心,和指节处均有层厚厚的茧子。
以及,手臂背处,也有好些刀伤。
手掌有厚茧可以理解为,他长时间抓马缰绳的缘故。可这手臂背上的刀伤……
谭青青又叫住了马夫,“这位是新来的吧?之前我坐陶家马车的时候,好似不是这人呢。”
陶府的马车,谭青青虽然只坐过屈指可数的几次。
但这马夫的面貌,谭青青可是每次都会多留个心眼的。
果不其然,沈梅兰的话,再一次证实了谭青青的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