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你们女人能打仗吗?能上战马,披重甲吗?什么都不能,还敢说自己能与男人平起平坐?”
“还有奴家和主人的关系。奴仆没有主人,他们怎么在渝州城活下去?他们可是黑户!失去了渝州城的庇佑,天下哪有他们的容身之处!”
……
面对这么些人的攻击,谭青青依然泰然自若。
“你说我不能上战马?那要不现在你我就比试一番?看看是我把你打得满地找牙,还是你跪下来磕头,向我求饶?”
说起这个,谭家的男人,都有发言权。
“哎,兄弟,我劝你好自为之。咱家的这个,那可是杀过马匪,干过铁勒的。像你这样的柔弱书生,怕是连刀都没见过。看见刀锋,就要被吓得手一抖的弱鸡,吧?哈哈哈!”
说话的是谭云星。
这个谭云星,就是不嫌事大。在旁边各种挑火。
但谭青青还有更重要的话要讲,暂时没空理他。
“再说这黑户的问题。难道不是集权者设置的规矩?好让人老老实实接受奴役?当然,我这可不是说的李太守。而是某些富商,与人勾结,肆意压榨百姓,逼人卖身做奴。董毓姑娘,你身为董家的女儿,不应该不知道点什么吧?”
这件事,董毓当然有所耳闻。
因为说的就是她亲爹。
但实际上,董毓对她这个亲爹,厌恶至极,也痛恨至极。
包括董家,一心只想要儿子。
哪怕女儿再优秀,也会因为传承香火的观念,而始终对她不冷不热。丝毫没有将家族生意要交给她的意思。
反而是选用旁系的那些个废物去管理。
那些个废物,一天到晚只知道吃喝玩乐,懂什么做生意?
而她明明就比这些废物优秀,却偏偏因为女儿身,而不得不忍痛退让。
这叫一向骄傲的她,如何忍得?
“我和我爹不一样。谭姑娘可不要把我跟那个禽兽不如的东西混为一谈。”
好家伙。
这女人刚的,反而把谭青青都给震了一下。
居然直接叫自己亲爹是禽兽不如的狗东西。
厉害啊。
就冲着这个魄力,谭青青也要选择帮她一把。
“姑娘是困于女身,而在董家处境艰难了?”谭青青与董毓惺惺相惜,大有种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感触。
说起这个,董毓的眼眶就微红。可见她在董家,遭受过多少难以倾诉出来的委屈和痛苦。
见此,谭青青道。
“男人嘛。自己生不出孩子,就会控制女人,叫她们多多生男孩,遂而继续巩固和维持父权。他们告诉你,只有生男孩,才能家族香火不断。这本质上,就是一种精神控制女子,是维持自身父权体系不灭的基础。”
“当然了,有些男人还是挺好的。他们懂的尊重和大爱,并知晓阴阳调和乃世间大道。”谭青青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姐妹,凝视着谭家的镖局方向,“比如我的伯父们,和哥哥们。”
“但有的人。自私,狭隘,偏执,傲慢,冷漠,集权。这些人,哪里会管你的生死?他们不想着往你身上狠狠咬下几块血肉就不错了。你难道还指望一群饿极了的野狼对你怜悯,对你恩赐?”
“一旦你向这些人跪下,祈求他们的恩赐,他们就会把你吃的连渣滓都不剩。先生,您说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