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参?”
黄掌柜明白谭青青的意思。
掌柜从柜台书籍箱子里,摸出了一本书册。这书册一看就是黄掌柜自己花钱叫人印的。封面目录是《中草药全》,上面印着各式常见药材的样貌,草药入药部分,以及采集方式。
虽然比较简陋。
但只要是识字的,基本都能看图辨认出一二。
黄掌柜的书籍箱子里,像这样的书册,还有许多。
一看就是经常拜托外出人士,帮忙采集药材的。
“药铺需要的药材,这上面基本都有。而且每页都写了收购的价钱。你们谭氏想什么时候上山都可以,小人不着急。但小人只求一点,你们挖取采集到的药材,都最好先卖给我。至于这收购药材的钱,都好说的。”
看在黄掌柜如此殷勤的份上,谭青青也就勉强同意了。
“行。我知道了。”谭青青把《中草药全》收入了囊中。
“要是我有货,会考虑的。”
谭青青在药铺里买了些制作胭脂的药材,便离开了药铺。
刚开始做胭脂,谭青青还是没有选择胭脂虫。毕竟胭脂虫售价太高,一两胭脂虫竟然卖到十两。
以至于像胭脂虫这种原材料,就谭青青目前的财力而言,也只能看看。
从药铺走出回院子,谭青青把买来的药材风干在篱笆旁边的笸箩上。
将明儿要用的胭脂水粉药材先备着,谭青青便烧热水准备洗澡睡了。
倒是隔壁院子,一直传来嘻嘻哈哈的声音。
谭青青凑近静听,听见是谭摘星谭云星,谭荣柏谭松柏的声儿。
好家伙,这些人趁她不在,又在干什么坏事?
谭青青急匆匆洗完澡,换了一身干净的睡衣,便冲去了隔壁院子。
只见隔壁院子,谭摘星在院子正中央搭了个方桌。
方桌上放着谭青青先前在漕运船上制作的麻将牌。
这四个人,在方桌的四个方向坐着。
一人没玩牌,却是抓了把瓜子,在嘴里磕。
其他三人则在摸牌,出牌,一副兴味正浓的样儿。
“镖局里的账本,总算是清理完了。我这几日光是搬运账册都累死了。碰,八条。”谭松柏拿了两张二筒摆出来,并将桌子中央的那个二筒,放到自个儿牌面里。至于他刚喊的八条,则是被他打了出去。
“你这算啥?你还只是搬运账本,就累的不行。后面那些账,不都是我算的?八条是吗?杠。”谭荣柏的牌面里,正好有三张八条。再加上谭松柏的八条,便是四张。
“嗨,你们算个屁。我才倒霉呢。九筒。”
谭摘星没有碰的,也没有杠的,只能摸牌,然后叹气,把刚刚摸得牌,打了出去。
“今儿我去收租子。那些个佃户,一个个都跟鬼灵精似的。不是说今年涝旱减产,就说蝗虫吃了粮。非要我减租子。我虽然三年都不在渝州城,但渝州城是不是真的遭遇了蝗灾,我出门随便抓个人问问不就知道了?”
谭摘星一边吐槽,一边要谭云星给她抓把瓜子过来。
“他们就是当我是个姑娘,好欺负呢。”
竟然有人敢欺负谭小四?那些个佃户也不看看自己的胳膊腿儿,能不能拧得过谭摘星。
“那你后来咋把租子收齐的?”谭松柏好奇地问。
“说不过他们,就揍呗。”谭摘星磕着瓜子,漫不经心地道,“有些人啊,你跟他好好说话,他就是不听呐?!非要逼人家拿出拳头来,跟他比划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