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行吧。”谭摘星表示她很满意。
买完了东西,一伙人儿就要往醉仙楼走。
镖局的伙计却跑了过来,对着几位少东家道,“梧州城的乡绅们在太守家里,弄了个鹿鸣宴,正宴请着新科举人呢。”
“太守想着,既然咱龙门镖局到了他们梧州城的地盘,就打算让咱镖头去见见。与这位新科举人,混个脸熟。”
“大伯和我爹已经去了?”谭云星在旁边问。
“去了。所以托我过来,叫您几位。”
那看来今日这馆子是下不成了。
不过既然当地乡绅太守请客,谭青青等人自是没有再花费自个儿银钱的道理。
“那你带路吧。”
太守府邸在梧州城正中。
瞧着还挺大。
因为谭青青几位不是太守的正客,所以他们都是被太守府的下人从旁门引进的。
鹿鸣宴一般都会在宴席上演奏《诗经》中的《小雅·鹿鸣》。
谭青青几个进去的时候,正好听见有人在演奏。
这位新科举人,听说是梧州城本城人。姓吴,名茂典。家境一般。能从普通童生读到举人,全靠当地乡绅和太守们的钱财支持。
如今新科放榜,吴茂典的名字赫然在上。太守得知了消息,便宴请了许多有头有脸的人物,来参宴。
他们龙门镖局本是梧州城的过路客,但也不知是谁,把他们杀了铁勒人的消息,报给了费洛清费太守。费太守便唤了小厮去请了谭从文一行人。
来参宴,也不能空手来啊。
于是谭从文还派了镖局伙计带了些薄礼。
“您几个落座的位置在那边,小的带您几个过去。”
谭青青顺着太守府小厮手指的方向看过去,是个角落位置,胜在安静。
他们不是正客,本就无所谓坐哪儿。
就是那客席上,大伯二伯都不在,只剩下谭荣柏谭松柏和陈安这几个,还担不了大梁的小辈。
谭青青几个走过去,与哥哥弟弟们汇合,但开口就问,“大伯二伯呢?怎不在?”
“去拜见乡绅们了。”谭荣柏摸了桌上的几块糕点,放进嘴里。
“不得不说,这举人中榜的场面就是大。会武宴就跟这鹿鸣宴比不得了哦。”
鹿鸣宴是文科宴,会武宴是武科宴。而且会武宴一般都在兵部举行,外人参与不得,不能盛大也是情有可原。
“咋,你见过?”谭青青疑惑地看向谭荣柏。
她印象里,好像谭家人也没参加过什么会武宴。
“太爷参加了啊。”谭荣柏白了谭青青一眼,“上面禁止外传兵部的事儿。你不知道很正常。”
行吧,既然不能说,谭青青也懒得问了。
只是她瞥见陈安手里还抱着谭青青给他新买的箧笥。
箧笥里,放的便是麻纸,砚台,羊毫笔和墨条。
陈安没有把箧笥放回车厢,而是紧紧抱在手上,物不离身。瞧他隔一段时间,就要打开箧笥,去数墨宝的样儿,谭青青便想笑。
这孩子,刚刚在书肆里的时候,倒是不见他有多喜欢这些东西。装的可稳当了。
而谭荣柏则还在旁边说着鹿鸣宴的情况。
“如今天灾,这鹿鸣宴虽然盛大,但食物做的其实也很简朴。刚我看了单子,一桌坐十二人,菜却只有八道。也不是什么蒸羊羔儿蒸鹿尾儿,烧花鸭烧子鹅的。纯粗粮和素菜。”
“现在外头这情况,谁家还能大手大脚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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