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改革税法和商业方面的律条,说白了就是从富人兜里往国库掏钱。
这无异于是在老虎嘴里拔牙,会动摇很多人的利益。
不得不提防他们狗急跳墙。
想到这里,司徒景心中又有些开心。
他之前已经有了一些隐隐的设想,如今北静王也同他想到了一处,倒是和他心有灵犀。
但是对税法这个顽疾下刀子之前,还有一件事是必做的。
“若渊,朕需要你去北疆一趟。”
嗯?
水溶猛地抬起头。
北疆可是一个敏感的话题,毕竟涉及到了兵权。
当初为了水溶的平安,他老爹可是绞尽脑汁在明面上把兵权给推出去了的,还借机坑了西宁王府。
如今皇帝却提出让他去北疆,难道?
没等水溶多想,司徒景就负着手,面色郑重的继续说道:
“如今江南已经尘埃落定,南方各省也已经趋于平稳,这清查土地,只剩下西海沿子,北疆以及九边等各地的军事重镇。”
军队名下的土地更加的麻烦一些,其他地方没有彻底稳定之前,就算是皇帝也不敢轻易下口去啃这块硬骨头,免得引起哗变,崩掉了牙。
如今,各地基本肃清,自然是火候到了。
显然,皇帝的意思是让水溶先对北疆动手。
水溶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属实被惊了一下,但是静下心来仔细想一想,倒也不意外。
东平王府早就没落,西宁王府之前被水溶搞得夺爵并且失去了兵权。
南安王府之前出了大纰漏,被皇帝给顺水推舟了。
这几个地方朝廷都很好插手。
这么一数,棘手的除了九边,就只剩下北疆了。
更何况,比起其他几家勋贵被敲敲打打的一边,势力范围在九边以及北疆的勋贵们显然更争气也更识趣一些。
不像那些常驻京城这个安乐窝温柔乡的其他勋贵人家腐化的那么快,更不像那些死抱着地盘醉生梦死的人家小辫子那么好抓。
尤其牛家冯家几家都是从龙比较早的,对皇帝也算支持,还真不好像对付其他几家一样彻底撕破脸。
而让水溶出马和平过渡就是一个你好我好大家好的折中办法。
不过水溶还有些不明之处,而且兵权这种敏感的问题,谁知道皇帝是不是在试探。
他若是兴高采烈的一口答应下来,那皇帝才要疑心呢。
于是水溶半是推辞的问道:
“陛下, 若是北疆那里清查田亩之事,无论镇国公府还是神武将军都不是贪婪无度、罔顾国策的。
只要陛下稍稍示意,臣再去转达一二,他们就会闻弦歌而知雅意,应当不用臣亲自去北疆吧!”
水溶心里有数,九边和西北先不说,北疆最大的狗大户可是他们北静王府,其次才是牛家、冯家几家。
只要他松口,牛伯父他们又不是脑袋不清醒的,北疆的问题并没有严重的非得他跑一趟的程度,所以皇帝绝对还有其他的用意。
司徒景闻言面色更冷了几分,不过这寒意却不是冲着水溶去的。
“若渊你倒是敏锐。
朕之前派王子腾去巡视九边,一来是为了清查田亩之事去前期摸底,结果,当真令人触目惊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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