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落了,他还曾遭了流放,就算之前的薛家,也是不如这些世家豪门的。
大牢和边疆转了一圈,薛蟠已经不是往日那么无知白目了。
他知道这京里并不是他以为的天老大,他老二,若不是念着他还有个在宫里当娘娘的妹妹,薛家早就被那些吃人不吐骨头的吞干净了。
薛蟠在经过了这一遭之后,终于学会了收敛了。
好吧,其实是因为他妹妹让人传话出来,如果他再惹事生非,就把他打包送到舅舅王子腾那里去,薛蟠可不想去军营里受苦。
看蒋玉菡提议唱曲,薛蟠带着几分怀念的说道:
“上次听琪官你唱曲,还是在冯兄的宴上,如今想来真是物、物是人非。琪官你可要唱歌和上次不一样的!”
贾宝玉噗嗤一笑:
“就是那次行酒令?”
蒋玉菡也忍不住捧腹大笑:
“是啊,那次的女儿令实在是前不见古人,后不见来者呢!”
卫若兰一脸懵:
“究竟如何了不得,诸位总要分享出来,不能只顾着自己乐呵啊!”
薛蟠有些羞恼,连忙去捂住宝玉的嘴巴,没成想冯紫英不厚道的冲着他笑了笑,薛蟠顿时有了些不好的预感。
果然,还没等他阻止,冯紫英就说道:
“自然是薛兄弟的“大作”,女儿愁——
哈哈,绣房蹿出个大马猴!”
说完,冯紫英也忍不住,捂着肚子笑去了。
这简直堪比当众处刑,纵然薛蟠脸皮厚,也受不住这么多调侃打趣的目光。
薛蟠去emo长蘑菇了,虽然少了一个起哄的,但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人仍然不少。
陈也俊折扇后的眼睛笑的和狐狸一般:
“难得这么热闹,只一首小曲怎么行,琪官怎么也得唱上一段正经的戏文才是!
不如就唱个《墙头马上》如何?”
蒋玉菡一摊手:
“那也得有人搭戏啊,不然我一个人独角戏可唱不下来。”
冯紫英一把揽过柳湘莲:
“咱们这里不是有个行家吗?”
说着他伸出大拇指:
“论起风月戏,咱们冷二郎可是这个!”
柳湘莲无奈的将冯紫英的脸推开,求助的看向水溶。
水溶抿着唇,忍住笑。
“紫英,你别逗湘莲了,不然湘莲揍你我可不拦着。
你们这些家伙,光知道听些不正经的。”
冯紫英勾起一个坏笑,对着水溶挤了挤眼睛:
“没办法,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作为你的好朋友,我自然正经不起来呀!”
水溶瞬间无语,毕竟这个世界上最难对付的人只有一种,那就是不要脸的。
蒋玉菡见柳湘莲不反对,便出言说道:
“那就定了这个了,唱一段墙头马上遥相顾,一见知君即断肠!”
正陷在自己情绪里的薛蟠一脸懵的抬起头:
“什么?
要香菇还是鸡蛋肠?
不能都要吗?”
陈也俊、卫若兰险些笑到桌子底下去:
冯兄,我信了你的话了,薛兄弟可真是个人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