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亮了,阳光洒进罗甲家的小院子。
范茵走进厨房,发现厨房一片宁静,食材都和昨天一样原封不动。奇怪!她还以为尹念应该兴高采烈地一大早就在厨房忙活着,做些好吃的给她师父补身体呢。
她走出厨房,正好看到了成海走出房间。他穿着一身白领蓝色长衫,显得十分儒雅,而且气色也很好,似乎隐藏着淡淡的笑意。
“成海公子,你家小徒弟呢?睡懒觉?”范茵问。
“可能她昨晚没睡好吧。”成海解释。昨晚,他也没睡好。
“那我先做早饭了。做好后,你喊她起床吃饭。”范茵走回了厨房,给她的亲亲夫君和两位客人做早饭去也。
等范茵把香喷喷的红烧肉、饸饹虾、青菜和馒头做好,摆上了桌,提醒成海:“成公子,你去叫一下尹姑娘吧,饭菜冷得快。”
成海走到尹念的房间门口,敲门,里面没动静。睡得这么沉?成海又用力的拍了拍门,喊道:“小念,吃饭了,罗夫人做好了早饭了。”
过了好一会,房里才传来含糊的声音:“我不饿,你们先吃吧。”
成海疑惑的走回大堂。这丫头,是因为昨天的事在害羞吗?
刚坐下,看到罗甲和范茵又在打情骂俏。他吃了几口鱼,咬了一口馒头,总觉得味道不如尹念做得好吃,不是吃惯的味道。
成海有一种吃不下去的感觉,他放下碗筷,对罗甲夫妻说:“我还是去看看她吧。她不会生病了吧?”
罗甲嗤之以鼻:“你那个小徒弟,拖着你到处求医,为了寻找冬鱼夏草,背着一大筐海鲜从海边御空飞来,看起来瘦瘦小小的,其实很能扛。不会病的!”
范茵敲了罗甲的头一下,对成海说:“快去看看吧,谁没个三病两痛的!”
成海匆匆离去。
范茵对罗甲做了个鬼脸:“人家关心徒弟,你乱插什么嘴!”
罗甲笑道:“他们呀,可能还有得熬。师徒的名分肯定不容易忽视。”
“师徒算什么?你这个魔,我不是一样爱上了、嫁了吗?”范茵不懂。
“你当人人都像你这么不在意。”罗甲牵起范茵的手,在手背上重重的亲了一下,说:“他们孜罗山是修炼正派,规矩肯定特别多。他们没我这么幸运。”
“……我更幸运。”范茵笑得甜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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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海又敲了敲门,这次里面连回应的声音都没了。
这不对劲!成海对屋内喊:“快出来,不然我就进去了。”
屋里一片静悄悄。
成海凝聚念力在手,一掌推开了门。屋里,尹念还睡在床上,成海正想叫她起床,发现被子里露出的小脸一片异样的红色。
他一摸尹念额头,烫的惊人。发烧了!
他连忙把正在啃馒头的罗甲拖来给尹念看诊,罗甲给尹念一边检查,一边抱怨:“我早饭还没吃饭就又来看病,你们师徒真喜欢磨人。”
“你先要多少诊金、什么当做诊金,我都会给,你别啰嗦了,快看。”尹念从上山开始没怎么生过病,第一次烧成这样,成海心中着急,看不得罗甲这么拖拉。
罗甲翻了个白眼,继续啃馒头,口齿不清的说:“没事,她受了点风寒。”
“怎么会受风寒?马上入夏了,连寒风都没有。”成海皱眉。
“……也对。那就不是身体受寒,而是心受寒了,情志不畅,气血淤积,传于身体。”
“什么心受寒?奇怪的说法。”成海眉头皱得很深。
罗甲不在意的耸耸肩:“为何心受寒,我怎么知道。要问你,昨天下午之后,她不是和你在一起吗?你给她什么训斥了?”
“没有。”成海有点脸红了,他想到昨晚的亲吻,是不是自己没有立刻确定的犹豫伤害了她?
“算了,小问题,我给她开一副药,煎了给她祛寒吧。”罗甲离开了,继续去饭桌边,陪着亲亲娘子吃早饭了。
成海坐在床边,轻轻抚摸着尹念的秀美的小脸,手指停在了她粉红的唇瓣。她是他不可抗拒的诱惑,更是他心中最珍爱的人儿,如果她需要父兄,他便是父兄,如果她需要师父,他便是师父,如果她需要爱人,他就是她的爱人。
成海低语:“我还没告诉你我的决心呢,你怎么就心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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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神医在此,尹念依然烧了三天三夜。
转醒时,看到天已经亮了,天色昏暗,不是个好天气。
成海伏在床边睡着了。
看到师父又在照看自己,似乎脸有疲色,尹念忍不住想伸手去抚平他眉间深深的担忧。但是,手才伸出,如被电一般,她仓皇的缩回了手。那天天亮时,师父说的话犹在耳边。不许靠近他,不许……勾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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