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少还是略有耳闻。
“花盈那孩子年纪小,虽说没什么脑筋,但是手脚麻利,就是死心眼,你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话倒真像是临终遗言,叶絮婉听着也不是滋味,只能应一声。
她知道,燕婕妤的意思是,要是可以,把花盈送到东宫来,也好过被送去浣衣局。
燕婕妤叹了口气,她靠在床头,一说到出宫后的生活时眸子亮晶晶的,“若是以后有机会,我一定偷偷回来看你。”
“好,娘娘可千万不要忘了我。”叶絮婉失笑一声,又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我原本是送娘娘一件东西的,但是娘娘拿了就不好出宫了,日后再见,一定送给你。”
她与燕婕妤其实早就已经无需以主仆相称了,只是叶絮婉总觉得要是不这么叫,还是不合适。
两人又说了好一会儿话,叶絮婉要走时,又听燕婕妤的声音在背后响起,“你要多注意些,我总觉得太子殿下对你太过反常,倘若不是因为别的原因,多半就是发现你了。”
一直到回了东宫,燕婕妤这番话都犹如惊雷炸响,叶絮婉的心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她不是没有猜测过墨云铮已经知道了什么。
但墨云铮应当是不敢确定的才对。
夜色渐深,叶絮婉正准备歇息时,门外却忽然传来敲门声,“谁?”
“我。”墨云铮声音不大,在寂静的夜色里显得尤为突兀,“开门。”
叶絮婉裹上外衣,上前将门打开,夜里的风就呼呼往里灌,冻的她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殿下怎么这个时候来,可是有什么事?”
她就站在门口,丝毫没有让墨云铮进来的意思。
墨云铮顿了顿,十分顺手推开了门侧身走了进去,他一言不发的样子反而让叶絮婉有些不安。
“殿下?”
“你还有什么事瞒着孤?”墨云铮往椅子上一坐,挑了挑眉,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夜色深重,他的眼神裹着烛影,显得有些阴鸷。
叶絮婉抿了抿唇角,难得明面上反驳墨云铮,“奴才答应过燕婕妤,不能告诉旁人。”
“连孤也不能说?”
“连殿下也不能说。”
叶絮婉在这件事上反而显得尤为决绝。
她一想到今天燕婕妤那副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不过是一个向往自由,想去沙场建功立业的姑娘,却被这教条,宫规,世俗束缚在小小的四方天地里。
叶絮婉微微闭了闭眼睛,“殿下,奴才真的不能说。”
言外之意,就是让墨云铮别在自己这里呆着了,再怎么问也问不出他想要的答案来。
谁知下一秒墨云铮就笑出了声,他往后一仰,视线似有若无扫过叶絮婉的脸。
“孤什么时候说过你一定要说出来?”
叶絮婉闻言不由得一愣,难不成还真是她想错了?
“那殿下这个时辰过来是……”
“不能只聊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