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跟着进了御书房。
墨云铮的心情看得出来极其不好,只是叶絮婉硬着头皮也要劝一劝,“殿下,先起来回去吧,奴才还有要事相告。”
“说。”
叶絮婉抿了抿唇角,而后俯下身凑在墨云铮耳畔说了些什么,“这事便只能回宫中好说了。”
片刻后,她又放大了声音,“殿下,您也该保重身体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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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福在窗边探了探,见叶絮婉搀着墨云铮走了,这才放下心来。
“陛下,已经回去了,”他说着又叹了口气,替皇帝捏了捏肩,“您这又是何苦呢。”
皇帝闻言冷笑一声,目光落到他身上,“朕难不成还会跟他计较?”
“您知道奴才不是这个意思,”德福也是跟着皇帝的老人了,短短几句话就能把皇帝情绪安抚下来,“殿下心气大,像您年轻的时候。”
“朕年轻的时候心气大吗?”皇帝挑起眉看向德福。
德福也不怕,只是微微一笑,“倒也不是心气大,只是要先皇后多劝两句。”
皇帝一听就安静下来了,他叹了口气,“你们一个两个倒是总拿先皇后压朕。”
话虽如此,他也并非不想念先皇后,只是这么些情谊,也要被人拿来掺和点这个,掺和点那个。
一来二去,反而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德福也只说一句,“陛下重情,太子殿下迟早会明白您的苦心的。”
皇帝便不再多言了。
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们心里头都清楚的不能再清楚。
另一侧,墨云铮其实也没跪多少时候,叶絮婉将自己出宫的事情尽数告知墨云铮,“殿下,现如今我们也可以放出消息,当初水患的事情,林贵妃不愿意闹大,此事应当是与他们无关。”
但未必不能为他们所用。
“不急。”
墨云铮微微垂下眉眼,他看着小柴房内的血书,目光中带着几分说不出的冷意。
现在惹了一身晦气,他们自己身上的东西都没有摘干净,要是真的这么着急给林贵妃母子身上泼脏水,皇帝反而不会相信。
“殿下,”叶絮婉犹犹豫豫开了口,她是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安慰墨云铮才好,“您跟陛下,恐怕不是为了先皇后才吵起来的吧。”
这事她本来是不应该问的。
可一想起那个孤零零跪在那里的背影,叶絮婉就能想起书里那个本该意气风发,却被夺走了气运和命的墨云铮。
“是,也不是,”墨云铮难得愿意敞开心扉,他抬起眸子看向叶絮婉,“你不是一直很好奇,孤跟良嫔之间到底有什么仇吗?”
他用上“仇”这个字,反而让叶絮婉无端生出一种不敢再听的错觉。
“母后仙逝不过七日,良嫔就已经自行出了孝期,穿红戴绿,喜气洋洋。”
墨云铮说到这里时脸色变了又变,眼神隐隐阴鸷下来,“而她的兄长,当时因为正在战场上立了功,父皇还罚她不得!”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个女人在母后灵位前笑靥盈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