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是死士。”来报的人面色着实不大好看,“属下的人动作慢了一点,没有活捉的,还请殿下责罚。”
墨云铮摇摇头,而后上前将那为首黑衣人的外袍撩开,腰间空荡荡的,连令牌都没有。
找不着半点可以确认身份的东西。
他压低声音道:“记住衣裳样式,日后缝制几套。”
“是。”
“嗯,退下吧,”墨云铮抬抬手,而后目光落到叶絮婉身上,“小叶子,你留下。”
叶絮婉只披了件外袍,刚刚情况紧急,这才没有什么感觉,现在冷静下来,实在是冻的要命。
“公子可还有事吩咐奴才?”叶絮婉哆嗦了一下嘴唇,强忍着寒意上前两步。
墨云铮打量了她一眼,“你倒是聪明。”
叶絮婉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说她之前胡诌上房名字的事情,抿了抿唇角没有说话。
她其实有想过,要是里面真的睡了人,就是暂停也要把人保下来。
谁知道刚好歪打正着是间空房。
“奴才不过是运气好罢了。”
连那扇把刺客撞开的门都是里面的房客醉意上头,突然推开门所为。
真真是福大命大。
墨云铮见她实在是冻的受不了了,这才将手中银子递给她,“嗯,回去歇着吧。”
叶絮婉看见那银子眼睛都发亮了,连忙双手接过声声道谢。
这是算她护主有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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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叶絮婉坐上马车时还在打哈欠,昨夜闹了这么一出,害得她梦里都在跟刺客打架。
只不过今天墨云铮有意让她坐前面的马车,似乎是准备议事。
“倘若昨夜那些人背后有人,你觉得是谁?”
墨云铮说这话时目光落在叶絮婉身上看了一圈,随后落在她眼睛上。
叶絮婉被他盯的下意识移开目光,“殿下,奴才不敢胡乱猜测。”
虽然她觉得林贵妃一党可能性比较大,但宫中现在把墨云铮视为眼中钉肉中刺的人并不少。
换句话来说谁都有这个可能。
墨云铮不可能没想到这一点。
“依奴才之见,此事有一就会有二,只怕之后会愈发变本加厉。”
叶絮婉一想起昨夜的事情就更是心有余悸。
如果只是一次还好,可不是每一次的人都会放过她的。
下一次要是遇上问到答案就把她处理掉的人,她到时候恐怕连暂停都来不及按。
墨云铮不置可否,只是眉眼间笑意多了几分,“嗯,虽说理是这么个理,但世上从来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道理。”
“殿下的意思是……”
墨云铮却没再说下去了,只是挥挥手让她回后头那辆马车。
叶絮婉心里隐约有些猜测,却不敢深思,倘若真的跟她想的一样,墨云铮的城府就太可怕了。
一连好几日路程,总算到了江南地界,只是越靠近江南,灾民的数量就越多,甚至已经有些面黄肌瘦。
水灾已经不是近段时间发生的了。
“殿下,南州城是最严重的地方,据说已经无处下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