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贵妃言重了。”
“孤并未针对贵妃,不过是发现些东西危害朝廷,作为当朝太子,怎能坐视不理?孤自然相信,贵妃与父皇一条心,面对此事,必定不会坐视不管。”
“孤也有错在先,若是事先与贵妃和二弟言说一番,就不会令二位如此惊恐。”
说完,墨云铮慢慢品着茶水,鹤立巍然。
林贵妃脸色煞白,还得与墨云铮装无事:“铮儿这是什么话。本宫从你小时便开始照看到而立之时,小时还曾喊我娘亲呢,如今倒是与铮儿生了隔阂……竟然觉得本宫是因此事生气了。”
“哦?贵妃不妨说说?”
“铮儿宽厚,是太子之姿,偏生的有些奴才不懂主子的忠良之心,怕是养久了,认不清自个儿位置了。”
林贵妃说笑着,眉头直指叶絮婉的位置。
啊嘞?
我啊!
我只是个过来看笑话的!
叶絮婉挺直了腰板,听见墨云铮从喉咙涌出一声短促的笑,悠悠道:“贵妃深谙其道?”
“太子殿下!”林贵妃终究忍不住了。
墨云铮依然端坐着:“孤只是有惑须解,贵妃为何着急?”
林贵妃搬出来和解的理由又重重的砸了自己的脚,却半个字儿无法辩驳,若是又半个不字,错又罗到了她的头上。
好一个宽厚太子,只是一只吃人不吐骨头的野狼!
林贵妃气势汹汹前来,丢了一地礼物后,败势而归。
窘迫的背影叶絮婉看着啧啧称怪。
墨云铮居然有这种口才,噎得林贵妃上气不接下气下气。
墨云铮将剩下的半杯茶慢慢品味,“可是看够了。”
“殿下好生威风,这下定是可以挫一挫林贵妃的锐气。”叶絮婉忽然颓下:“林贵妃此次记恨上了奴才,殿下能不能多照料些奴才,奴才定当感激不尽!”
叶絮婉卖了个乖,墨云铮却不接。
“孤赏你这次机会,替孤好好选个礼,须让林贵妃万般喜爱。”
“我???”
叶絮婉步林贵妃后尘,好好尝了一口砸脚上的石头啥味。
问就是无尽的苦涩!
她只是一个小小的太监,何德何能对抗千年老狐狸?
“殿下,小叶子能力甚微,怕是无法但此大任!”叶絮婉欲哭无泪。
墨云铮早已起身,高身侧目,古井无波的双眸里,藏着叶絮婉看不清的沟壑:“想活命就好好做。”
这条命,真的得要嘛?
叶絮婉崩溃,伤心,煎熬,疯狂……
恨不得将墨云铮的脑袋掀开看看到底是不是在玩她。
简直——
十!恶!不!赦!
“殿下,属下今日找到了些关于林二小姐的消息。”
“尚书府忽然再次开始寻找林二小姐,多为盘查曾今入宫之人。”
黑衣人入了寝宫。
“只是稍有疑虑,不知该不该说。”
“摇摆不定之辞,只是一句废言。”墨云铮点燃飘摇的烛火,身着太监服的小家伙跃然眼底。
“林二小姐的调查暂且停了,安排一位暗卫跟随小叶子左右,命别丢。”
黑衣人怔愣。
依言,殿下和他怀疑的,应当是同一人。
为何殿下不见愤怒,而是……颇为平和?
“殿下也知晓小叶子一月前曾出入尚书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