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岸处,风声飒飒,落霞染透海波。
接近五百人的小军队就聚集那艘被偷汽艇的停泊点。
羽织组织下的鸟人部队,主要分为两队人,一队是由男人组成的“突击队”,他们个个拿着鱼叉。另一队是由女人组成的“防御队”,她们拿着不同的乐器,端坐在那里。
远处隐约可以看到一片黑影,如同一片乌云,黑云压城城欲摧。那就是几百艘战船以及数以万计的鱼人大军,他们在夕阳下仿佛诉说着毁灭与死亡。我身边的那些鸟人纷纷发出恐惧的低鸣,我猜想他们并不曾见过这样的阵势,他们颤抖着、惶恐着、如坐针毡着。
“ha!”
羽织在我面前跺来跺去,带着命令的口吻在激动地向这些鸟人喊着口号,喊到声嘶力竭,我知道那是誓师口号,羽织在尽力让自己族人能有足够的勇气去面对这片蝗虫般的大军。殊不知绝望也在吞噬着她。
羽歌站在我身边,呼吸深沉,她不敢再去看海面,双手在不停搓动着,因为手心满是汗水。我用手轻轻扶住她的手掌,希望能给她带来些许慰藉。
只是她的手比海水还要冰凉,我微弱的热量根本无法温暖她。
“泉,我是不是在发抖?”
“泉,我会保护你的。”
“泉……”
羽歌的手紧紧抓着我,她的手掌已经湿透了,我感受到汗水在顺着我的手腕往下滴。沉默寡言地她,此刻竟然停不住的自言自语。
他们真的来了,像一阵风卷残云的海啸,像一阵摧花折草的狂风。
鱼人的船阵已经行驶到距离海岸不到一海里的地方,果真还是那些酒童,与在青岛酒吧中的样子无异,这些人手里都拿着银色的弩,在海面上显得闪闪发亮,这些弩器的威力我和羽歌早就见识过了,别看样子老旧,因为融合了他们的法术,所以与传统弓弩是有天壤之别的,光是看着就让人心生颤意。
除了手中的弩器之外,战船上还摆着很多架巨炮,这些巨炮的一侧都有一个深入海里的取水银管和一个不断做活塞运动的水泵,法术融合科技可以让它直接取海中的水作为弹药。
那个曾经请我喝酒的阿晚此刻就站在船头,挥舞着一面巨大的鱼鳞旗,这面旗应该是用一整张鱼皮做的,格外耀目。他的船头大喊“复仇!”,其他的鱼妖也跟着大声呐喊,一股震耳欲聋的声浪瞬间席卷了岸上的每个人。
“复仇!复仇!复仇!”
说实话,鸟人语我听不懂所以根本感受不到什么的气势,但这些鱼人喊的却是地道的汉语,上万个人一齐呼喊,其声势不可谓不浩大。光是这呐喊声就让人感觉高下立判。
只是他们为什么要喊复仇?他们明明是在侵略啊,还真是荒谬呢。
阿晚似乎看到了我,严肃地朝我喊道。“人类,这不关你的事情,何必助纣为虐呢?”
我没有回答他什么,他给龙少下了毒,而鸟人救了龙少,这其中是非曲直我自然明辨。
“你们都记住了,一会儿不要伤害这个人类,此事与他无关。”我听到阿晚吩咐身边那些酒童。
他这两句话还真是让我有几分诧异。
“你们这愚昧的蛮族听好了,我对你们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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