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车往,无比繁华热闹。
他不敢懈怠,打听了西湖所在,当即便直接赶往,不费吹飞之力,便找到了那座镜中浮现的桥。
一个多时辰前,娘子所立此处,一个时辰后,他立于此地,只是地方没错,人却早已经不见了。
也不知她们走远了没有,王晏沿着西湖,一边向来往的人群打听,一边仔仔细细的搜索开来。
深秋已过,又在洞庭龙宫待了大半个月,不知不觉已经进入了十月中旬,天气是愈发清冷起来。
周围来往的路人,身上都不由多添些了衣裳。
“让开!快让开!”
“救命啊……”
王晏寻至桥对面的街道,猛然听得求救之声。
两侧路人纷纷避让,由于心急,横冲直撞。
王晏循声望去,只见一辆马车,马匹似乎受了惊,自前方直朝着王晏这里冲来,而且速度极快。
王晏自然能够避开,可他后方道路上还有不少行人,而且马车上也有人,无论哪一方伤亡,都不是他所愿意看到的。
能者多劳,王晏迈步上前,伸手之间,精准无误地按住了马头,往前一推,马匹行动顿时受阻。
“咴咴咴……”
那马长嘶一声,王晏顺势往旁边一扯,一丝元气注入其中,马匹躁动的情绪当即便平复了下来。
这匹马极为健壮,缰绳也已经断了,如果不是恰巧碰上了他,换作一般的人,还真的很难降服。
马车停下,所幸并无人员伤亡,周围的路人见此状况,不由得纷纷聚拢过来,心中大为惊叹,抚掌叫好,有的人更是直接朝他竖起了大拇指。
赶车的车夫因为马匹受惊,所以早就跳车而逃了,车里面坐了两个人,衣着华贵,显然不是普通百姓,一名约有四十来岁,另一名则是弱冠之年。
年轻的扶住车厢门框,一直没有敢跳,如果不是王晏及时出现,制住马匹,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年轻的那人此时从车上下来,手中持有折扇,俨然一副富家公子哥的模样,不过气质十分出众。
尾随其后的,是一名中年男子,留有胡须。
两人惊魂未定,年轻的公子率先来到王晏的身前,拱手躬身,出言道谢。
“小生马文才,多谢道长出手搭救!”
王晏打了个稽首,还了一礼,不过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
“王道长?真是想不到,贺某有生之年,竟然还能在此地与你相见,王道长可还记得我么?”
后方的中年男子迎上前来,眯着双眼,眉头皱起,很是吃力的打量着王晏,仿佛视力受阻一般。
王晏回望过去,一连打量了几眼,这才辨认了出来。
“原来是贺公子啊!贫道真是失敬了。”
眼前之人不是别人,正是十多年前崂山学宫与之斗诗的贺怀良,多年未见,他苍老了不少,留有一撇胡须,眼角也长了皱纹,一时之间倒没有认出来。
不过王晏的容貌,依旧与当年一致,几乎没有多大的变化,所以对方才能够一眼就辨认而出。
“哈哈哈哈……多年未见,王道长别来无恙啊,今日承蒙道长出手搭救,贺某真是不胜感激!”
他一阵大笑,朝着王晏连连抱拳行礼。
“对了,这位是我的学生马文才。”
“文才,这一位,便是为师之前时常与你们提起的王道长,道长文采斐然,你还不快快见礼!”
贺怀良满心欢喜,朝着两人互相介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