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脚尽是淤伤的壮汉,目前处于半昏迷状态。
王晏蹲在一旁,从头到尾的为他诊治了一番。
“怎么样?事实摆在眼前,还有什么好说的,我刘某不会平白诬陷你们,此人前些日子服了你们的药,眼下是越来越严重了,你们的丹药就是有问题,究竟该怎么解决,想来不用刘某多说了吧!”
刘员外望了望王晏,自信满满的出言说道。
“刘员外!恕贫道直言,没有证据,有些话最好还是不要乱说,我们的丹药都是经过层层把控的,况且昨日我也验查过了,绝无问题!”
王晏起身,面上带着笑容,回应说道。
“方才我已替他诊治过,他身上的淤伤,貌似并不是摔伤这么简单吧!”
他双目盯住了刘员外,试探性的反问了一句。
“先不管他是怎么伤的,总之刘某在你们这儿买的药,用在他的身上没有任何效果,这一点可是不争的事实,要不是看在济世堂是百年老店,向来没有出过什么差错,我也不忍心败坏曹老掌柜的一世清名,否则刘某早就告官了!”
刘员外此言一出,语气中夹杂着满满的威胁。
曹老掌柜坐在一边,脸色十分难看。
“那你想怎么样?”
王晏索性也不再客气,直接询问对方的意图。
“好!够爽快!济世堂自己立的规矩,若是丹药出了问题,按照原价的十倍赔偿,一分不少,若是曹老板不想砸了招牌,那便请依规矩办事吧!”
刘员外一拍身边的桌子,当即站了起来。
狐狸尾巴总算是露出来了,对方掐着丹药不放,又不去报官,反而来药铺里闹,明摆着的意思,就是想从他们这里大捞一笔好处。
“刘某之前购进丹药,前后总共花了二十两银子,如今原价十倍,折合应当是二百两,曹老板若是愿意信守承诺,那么此事自然是皆大欢喜。”
他的目光转而望向曹老掌柜,满脸的奸笑。
二百两银子,曹老板其实还是拿得出来的,只是他却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出钱,去当那冤大头。
“刘员外,如果真是我们的丹药出了问题,自然会照价赔偿,但若是有人刻意栽赃诬陷,届时闹得难以收场,那可就不太好办了。”
王晏意有所指,直言反驳。
“仅凭你一面之词,着实难以令人信服,何况谁人能够作证,他就是吃了我们药铺的药才会变成这样,在此之前,可曾当着曹老板的面试过药?无凭无据的便上门要赔偿,刘员外就不怕身败名裂么?”
“你……强词夺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你不要妄图抵赖,他已经伤成这样了,倘若再次试药,只会造成更严重的损害,到时候怕是连性命都会难以保全!”
刘员外面上有些怒气,双目瞪向了王晏。
“另外,我府上的家丁以及他家中老小,皆能为此作证,他受伤之后,就是服了你们药铺的丹药,不但不见好转,反而愈发严重,大大拖延了病情,现在若想治好,已然没有那么简单,说不定还会留下暗疾,问你要二百两银子,都已经算是少的了。”
他这一番话振振有词,其中又带有极强的威胁性,寻常人只怕早就被他给糊弄过去了,只是王晏不一样,他的心中早已经有了底,因此只是轻蔑一笑。
“刘员外,有道是人在做天在看,你是干什么的我不清楚,但你从药铺买了那么多的丹药,总不至于就为了救他一人吧!再者,他身上的伤可不是一般的淤伤,也并不是摔伤的,而是被气,所震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