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裴文萍去不去沪市这件事情上,裴飏是纠结的。
一方面,他希望裴文萍跟陈沂可以破镜重圆,去沪市和孩子们团聚。
诚然,陈沂出轨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但陈沂这两年的表现,以及悔过的态度,还是让他挺满意的,心里已经倾向于再给陈沂一个机会。
而且,他不觉得这世上,会有比陈沂更加包容和迁就他姐脾气的男人。
但另一方面,他知道沈明珠一直想把裴文萍拉入食品厂做帮手,甚至多次在他面前谈起这件事。
他要是帮陈沂,那不就等于是跟自家媳妇对着干?
送陈沂去机场后,裴飏便回了店里忙工作。
等晚上收工回到家,惊喜的发现自家媳妇的车停在家门口。
进了家,跑进卧室,看到盘腿坐在床上看文件的沈明珠,裴飏一个纵身就扑上了床。
“你啥时候回来的?怎么不给我打电话呢?”
睨着在她怀里撒娇的男人,沈明珠嗔道:“我不在家,你挺快活的嘛,晚饭不回来吃,孩子也不管,在外面潇洒到这个点才回来。”
“胡说,我晚上跟小叔盘了下上个月的帐,这才回来得晚,我没出去瞎玩。”
说着,毛茸茸脑袋在她怀里拱了拱,“我以为你今天不回来,我一个人在家呆着也没意思。”
沈明珠将男人脑袋往旁边推。
男人的头发硬,扎得她皮肤刺痒刺痒的。
嘴上解释道:“跟利华的签约很顺利,他们本来想留我吃晚饭,我不耐烦喝酒应酬,就找借口提前回来了。”
泉城离奉城并不远,四百公里,开车五个小时左右。
察觉到她的抗拒,裴飏手臂用力,反将她搂得更紧了,脸也紧贴住她柔软的腹部。
自家媳妇身上不仅软,还很香,抱着就不想撒手。
沈明珠把手里的文件在他眼前晃了晃,“跟利华的协议,你要不要看看?”
“不看。”
裴飏闭着眼睛干脆的拒绝。
他现在只想抱媳妇。
沈明珠把协议放回文件袋中,准备起身放进保险箱里,无奈男人的双臂跟铁钳似环在腰间。
她低头准备让男人放手,结果就看到男人耳道里有一坨耳屎。
强迫症忍不了一点。
“去把挖耳勺拿来,我给你挖耳屎。”
“好。”
裴飏高兴的起身去打开梳妆桌的抽屉,找出挖耳勺、棉签和酒精,还不忘拿了几张干净的纸巾。
趁男人拿挖耳勺时,沈明珠把文件放到保险箱里。
保险箱上下两层,上面放文件,下面放贵重首饰和现金,已经差不多装满了。
“你明天有空去银行问问,有没有保险柜的业务,我想租个保险柜。”
“我们不是有保险柜吗?”
“装满了。”
“那再买个呗,买个大的。”
沈明珠小心的把挖出的耳屎抖到纸巾上,一边说道:“家里也不是百分之百的安全。”
“那我明天去银行问问。”
把耳道的耳屎挖干净后,沈明珠用棉签蘸着酒精,将整只耳朵里里外外擦拭了一遍,把耳窝里的油脂和耳背的脏东西清理干净。
“好了,换那边。”
听到她的话,裴飏翻过身去,将另一只耳朵露出来。
“爸爸,妈妈,你们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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