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心,方才她在屋中坐了许久,都不见有人过来,心中甚是不安,还当是杨家府上出了什么大事。
“燕姐儿被我娇惯得不成样子,今日真是不懂事,在余姑娘姐妹跟前失了礼数,回头我定好好责罚她。”杨夫人一脸头疼的道。
穆三夫人笑着说道,“燕姐儿还小,尚未出阁,有些不周到的地方也不妨事,姐姐可莫要因为这点小事就罚她,姑娘在家里时总是惫懒一些,等日后出了阁,嫁了人,自然就懂事了。”
杨夫人叫了贴身的婆子进来,在她耳边细细吩咐了几句,不久,婆子便从库房中取了东西回来。
杨夫人掀开红漆雕花的木盒,笑着轻声细语的说道,“这是我娘家哥哥从北疆让人给我捎来的一副翡翠手串,虽不是什么贵重东西,但胜在颜色通透,珠粒圆润,雕磨得大小一般。”
她拿起其中一只,拉起了余娇的小手,朝她莹白的手腕上套去,“燕姐儿不周到,令你们姐妹受了惊吓,这是我一点小小的心意,你们姐俩莫要嫌弃。”
余娇推拒道,“使不得,夫人不用如此。”
杨夫人却执意将翡翠手串套在了余娇的手上,说道,“乖孩子,快别推辞,你小小年纪,一手精妙医术,我是打心眼喜欢。”
说着,又拿起另一只手串,往余茯苓手腕上套去,余茯苓缩了缩手。
穆三夫人笑着出声道,“夫人喜欢你们姐俩,快别推辞了。”
杨夫人已将手串戴在了余茯苓的手腕上,余茯苓看向余娇,余娇只得道了一声谢。
她也跟着低声道谢。
“时候也不早了,姐姐,我就不多搅扰了,赶明等你身子好了,咱们再聚在一块好好说话。”穆三夫人见日头已是晌午,眼看着就要到用饭的时辰,笑着说道。
杨夫人颔首,客套道,“赶明得了闲,你再领着余姑娘姐俩来府上作客。”
穆三夫人笑着应了一声。
杨夫人又想起一事,朝婆子道,“快去取诊金来!”
她面带歉意的笑着道,“只顾着说话,倒是忘了给余姑娘诊金。”
婆子快步去取了银票回来,交给了杨夫人。
杨夫人亲手将银票塞进余娇的手中,“此番让你们姐俩远道而来为我诊病,受累了。”
余娇对诊金并不像先前的手串那般推拒,抬手接过,放进了荷包里。
杨夫人亲自将三人送出府门,折腾了这大半晌,她身子已有些乏了,但心中却有不少疑惑,匆匆又去了后院去找燕姐儿。
且说杨寄燕在听大丫鬟画眉说西园闹出了挺大的动静,老爷命心腹小厮守住了西园院门,似是在发落余家姐妹,心中正高兴自得,特意赏了画眉一只钗子。
却不想,原是该在西园发落余家姐妹那俩土包子的父亲,突然一脸沉怒的冲进了她的院子。
“燕姐儿呢?”进院后,杨远尘就一脸怒气冲冲的朝院内洒扫的粗使丫鬟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