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我混账又不是东西,你不该喜欢我的。”沈瑜低声说道,他的声音里没有什么情绪。
一番哭闹下来,张秀月已经没了力气,她那双红肿的眸子里浸满失望。
沈瑜叫了守在门外的张家丫鬟进来,吩咐道,“送你家小姐回去。”
两个小丫鬟守在门外,屋里的动静全都听在耳朵里,未敢多说话,上前搀扶着张秀月往雅间外走去。
从进入屋内便没作声过的余娇,突然出声道,“张小姐,你既已知其中误会,就别再随口猜测别人,恩将仇报的事由己度人,少做为好。”
她并非对张秀月的遭遇没有恻隐之心,可一码归一码。
张秀月哭的已经神情木然,听了余娇的话,她回头看了一眼她,没有说话,深知自己所有的狼狈都尽落这女人的眼中,闭了闭眼睛,由丫鬟搀扶着下了楼。
张秀月走后,雅间内气氛沉闷,静默了许久,余娇站起身来。
见她要走,沈瑜整理了下被张秀月撕扯乱的衣襟,自嘲一笑,“看了这样一场好戏,心里可还舒畅?”
“与我无关,没什么感觉。”余娇淡淡道。
沈瑜轻嗤一声,看着余娇的背影,突然生出一种她比他还要薄凉的感觉来。
“变相出了一口被张家欺负的恶气,你怎么能说与你无关?”沈瑜想到方才狼狈的模样都落在了她眼中,无端生出零星火气来。
余娇驻足,杏眸静静的看着沈瑜,“沈少爷,兴许你这辈子都遇不到像张家小姐那么喜欢你的女人了,你才该惋惜后悔才是。”
说完,不理会沈瑜脸上的表情,余娇转头和余茯苓出了雅间。
沈瑜怔愣了下,对余娇的话很是不以为然,整理好衣衫,见缩着脖子站在角落里的大勇在偷偷看他,气恼的道,“瞧什么瞧?回府!”
余娇和余茯苓离开醉云楼,走远后,余茯苓才叹道,“我瞧着那位张小姐喜欢惨了沈家少爷,倒也是可怜人。”
“这世上誰离开誰都能活,端看能不能想得开。”余娇趁机对余茯苓敲打道,“沈瑜那种男人就是渣男,你成亲后,若是未来夫婿对你不好,切莫一味伏低做小,忍气吞声,想要过什么样的日子,不是男人才能给的。”
“好端端的你说我作甚?”余茯苓脸颊微微一红。
余娇笑道,“我自是盼着你往后夫妻和睦,姻缘顺遂。”
余茯苓红着脸,颇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道,“你才多大?胡说些什么?”
先前因张秀月而低落的情绪一扫而空,两人笑闹着回去找了余樵山他们。
见她们将伞都卖完了,余樵山余梦山很是高兴,在镇上买了些吃食,便往家中回了。
赵氏几乎望穿了眼,一见余娇回来,就着急忙慌凑上前,询问保举信的事儿。
余娇从怀中拿出了早先林甫写的三封信,赵氏喜笑颜开,赶忙去跟余谨书和余谨言说去了。
晚间的时候,穆念九来了余家,多日未见的穆家二爷也从马车上走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