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那个六儿,真是被坑得好惨。”
什么都没跟她们讲,只是由着她们,结果五儿和七儿算是顺利过关,唯独六儿,被刷下去了还不自知。
“她自己偷懒,什么事都不做,净推给旁人去做,怪谁?”蓝棠对六儿的印象很差,说到她就气鼓鼓的。
让黎浅浅她们吃惊的是,刘二隔天就把六儿送到东齐去。
“怎么把她送去东齐啊?”蓝棠拉着云珠问。
云珠悄悄道,“听说六儿是从东齐带回来的,培训完了,自然要送回去。”
“六儿是东齐人?”
“嗯。”云珠点头,“听说是之前孟盟主从东齐带回来的。”
黎浅浅听着来了兴致,问,“孟盟主带回来的?”从云珠那儿得到肯定答复后,黎浅浅屈指敲桌,“有意思啊!她会是谁的人?”
“韦家的?”
“不知道,不过,她如果不重要的话,孟达生不会千里迢迢把她带回来,还把她塞进鸽卫里头,他原本是打算让她成为棋子的吧?”
听到孟达生这名字,蓝棠瞬间呼吸有些困难,不过黎浅浅适时的在她的背上轻拍了几下,才让她慢慢恢复正常。
离了黎府后,六儿不禁对自己的前途感到一片茫然,她不知自己前路何在,在鸽院那小小的院子里的生活,大概是她有生以来,感觉最平静的日子了!
这天早上,她一睁眼,就发现,她已从船上下来,她从床上坐起来,感到一阵恍惚,感觉自己还在船上摇摇晃晃的,鼻间传来熟悉的香味,那让她感觉,自己还在鸽院自己的房间里头。
她转头往床边的桌子望去,上头摆着一个小小的香炉,香炉里燃着梨花香,她进黎府之后,祝妈妈给她的第一块熏香就是梨花香,后来陆陆续续她又从祝妈妈手里得过各种熏香块,但她最喜欢的,还是第一块熏香的味道。
从那之后,她就一直用梨花香熏香。
她推被起身,寒意从四面八方袭来,她打了个寒颤,伸手取来厚厚的小袄穿上。
她回来了?她竟然回来了?动作飞快的着装完毕,趿上鞋,跑到窗前爬上大炕往外看,对,这是她家,她打出生就一起住在这个小院里。
“姐,你醒没?”推门进来的,是她相依为命的弟弟。
“弟?你怎么在家?这时候你不是应该在学里吗?”
“你睡傻啦?今儿休沐,我不在家,要在那里?”六儿的弟弟一副你怎么回事,干么大惊小怪的表情看着她。
六儿问,“我怎么会在这里?”
“我不知道啊!我昨天下学回来,进来帮你收拾房间,竟然就看到你躺在床上,可把我吓得够呛!”他姐之前说是接了个差事,这一去不知何时才会回来,叫他要好好照顾自己,要不是经常接到他姐捎来的家书,要不然他早就撑不住了。
他还以为他姐没个三五年回不来,没想到竟然才去没多久就回来了。
“姐,你这趟是回来就不走了,还是过段日子还得走?”
“我也不知道。”六儿不懂,自己怎么会被送回东齐送回家来。难道,那位孟盟主反悔了?
“你可看到是谁送我回来的?”
六儿她弟摇头,“没看到,我说了,打开房门就看到你躺在床上睡觉,谁都没看到。”
六儿满心疑惑,不过不知何时又会离开,所以她把握机会和弟弟相聚。
先是带着弟弟去采买,然后弄了顿美食把弟弟喂饱,当晚她就在桌上发现一张纸条。
纸条上写了几行字,是让她隔天去即将举行拍卖会的拍卖行找工作,六儿看着纸条觉得有些无言,收好纸条,她又去找她弟,她弟正在房里看书,看到他姐过来,少年连忙招呼他姐坐。
“表哥和姨母可有派人来找你?”
“没有。”少年把头摇得像是在摇波浪鼓。
六儿忙伸手制止他,“表哥也没?”
“没。姐,你不会还惦记着表哥吧?”
“没有。”六儿连连摆手,心里却有些酸。
真是人走茶凉,虽是至亲,但祖父母走后,她就感觉姨母对她们姐弟态度有所改变,没想到自己离开,也没能让姨母对弟弟好一点,表哥也如此……
“姐,你不晓得,你不在这段时间,京里发生了好多事,尤其是表哥他……”
“他怎样?”
六儿她弟迟疑了良久,才把最近发生的事跟他姐说了,六儿听完后,忽觉眼前一片漆黑。
“你是说,表哥和他师祖的妾室搞在一块儿,还生了儿子,他们两打算把孩子栽给韦神医?”她的声音有些飘忽,让她弟听了觉得心里有些发毛。
“是啊!姐,你……没事吧?”
没事,我怎么会有事?没事,我一点事都没有。她很想跟她弟这么说,可是泪水一直抺不完。
六儿她弟叹口气,轻拍他姐的手背,“姐,别再想了,从姨母给表哥订亲开始,她就没将你们之间的婚约放在眼里了,再想,也只是无用之功,多想无益。”
怎么可能不想?从小祖父就告诉她,她将是程樵房的妻子,要谨言慎行,不能给程家抹黑,可谁知道,祖父母过世后,姨母就再也不提婚事。
“不是亲的,就不是亲的,她能对我们有几份真心?”
六儿的祖父曾救过卫国公世子夫人的父亲,世子夫人的父亲为答谢六儿的祖父,就让女儿认干亲,拜六儿祖父为义父,六儿的祖父曾为东齐高官,可惜六儿的父母早逝。
六儿的祖父当时唯恐自己过世后,孙子、孙女没人照拂,就有意把孙女嫁给干女儿的儿子程樵房。
不过到底年岁有差,所以到他过世前,都没把亲事定下。
没想到他过世后,干女儿就反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