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晖见四爷要收回让富察额娘的侄儿给自己当伴读的提议,便连忙道,“阿玛,儿子没有不乐意。
儿子知道阿玛是为了儿子好,儿子愿意让阿克敦成为儿子的伴读。”
四爷叹了口气,“你愿意,你额娘不乐意,咱爷俩还是别逆了她的意了。
你额娘的脾气,爷是知道的。
就算当下她迫于你我的压力同意了,事后也会反悔。后面还不知道会使出些什么伎俩。
为了避免以后你我在你富察额娘那边两面不是人,这事还是算了吧。”
弘晖道,“阿玛,儿子会好生劝额娘的,她不会这样做的。”
四爷再次长叹,“晖儿,你就别自欺欺人了。
你额娘的脾气,你我都清楚,她从来都只相信自己,从不会相信别人的话。
你额娘刚才话里的意思,想必你也听出来了。
你脸上的伤,她是怨上了你富察额娘那边。
既然她在爷面前都敢这样说,爷相信她这话,在你面前应该说了不止一次。你应该也是反复劝诫过了的。
但你看,她听见去了没有。”
“她的性子一直都这样,对于你额娘,阿玛已经不知道教过多少次,话都已经话尽了。
但都没用,阿玛已经厌倦了。
就这样吧。”,四爷说完,便起身离开了。
四爷走后,弘晖看着福晋,只觉得一阵无力。额娘怎么老是喜欢犯蠢呢。
弘晖压着心中的烦闷,“额娘,儿子不是跟您说这很多次。
儿子所受的伤,跟富察额娘她们没有关系,反而是她们救了儿子。
您怎么老是听不进去。
现在更是在阿玛面前表露出这种想法。”
福晋道,“额娘没有说你那伤是她们造成的呀。
额娘只是想着若是她们能早点救了你,说不定你脸上的伤就不会有。
你也就不会因此被排除在你阿玛的继承人之外了。
说不定这就是她们一开始就计划好的。”
弘晖无奈道,“可那事是十四叔设计的,跟富察额娘根本无关。”
福晋道,“额娘听说,之前你阿玛在塞外时,他的马也是被人动了手脚。
是富察氏那边让人重复检查马匹后发现的。
说不定她们让人提前检查马匹,就能发现问题了。”
弘晖觉得额娘是陷入魔怔了,“额娘,弘旭、弘馨他们是我们上骑射课一段时间后,十叔、十三叔带过来的。
富察额娘是校场出事后,有奴才去通知皇玛法。
她当时正好跟皇玛法同在慈宁宫,因为担心弘旭、弘馨的安危,才一起过来的。
请问她要如何让人重复检查马匹,发现问题。
而且太医后面不是说过,那些马中的药是要马奔跑一段时间后,才会发作的。
儿臣身边的奴才在儿臣上马之前已经反复检查过很多次,都没有发现问题,儿子才上马的。”
福晋见弘晖如此态度,不由有些委屈,“晖儿,额娘就你一个孩子。
这些年你阿玛对额娘的态度你也知道,在他心中的地位,额娘显然比不上富察氏。
额娘就想着你能把府上你那些庶出弟弟们给比下去。
希望你有朝一日,能成为你阿玛的继承人。
额娘也好扬眉吐气,在侧福晋以及后院众人面前抬起头来。
可上次那事发生后,你脸上留了疤痕,与以前的贝勒府世子,现在的亲王府世子之位失之交臂。
额娘知道这事怨不得侧福晋,但额娘这么多年来的念想,全部化为灰烬,额娘实在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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