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
“我明白,我明白!”事到如今,赵羽也只能硬着头皮连连点头,“我们只是来查永徽恶鬼的,其他一概不知,一概不知。
“但是……”赵羽指着陶朗小声说道,“他要是乱说,该怎么办呢?”
“跟我们有关系吗?”徐尊无所谓地说道,“他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到时候看看圣太后诛谁的三族……”
徐尊故意把话说得很重,那意思是提醒陶朗,不要跟别人乱说话,否则死得最惨的有可能是你自己!
陶朗闻言瑟缩一颤,却还是恶毒地瞪了徐尊一眼,那意思是看咱俩到底谁先死?
赵羽将人带下去后,密室入口传来阵阵浓烟,显然里面已经燃起大火。
徐尊来到门口,很快找到开关,将密道口的石门关闭。
卧室内恢复清净,但满地的尸体,依然印证着这场恶鬼杀人案件的血腥与残酷。
其实,早在码头酒肆的时候,徐尊便已经想到,这件事有可能是朝廷所为了,甚至已经想到了大玄的最高统治者。
只不过,当陶朗讲出事实之后,徐尊也是想不明白,为什么太后明明已经策划好了一切,却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派到永徽查案呢?
这岂不是自相矛盾?
难不成,陶朗和自己领到的懿旨,有一个是假的?
经过仔细分析,很快排除这种可能。
没有太后旨意,陶朗如何能下这么大一盘棋?
还有,自己接到的懿旨也不可能有假,给蔡昆天大的胆子,他也不敢假传懿旨。
所以……
太后在如此关键时刻,将自己派到永徽,必有其深意。
倒回去想想,早在上元城的时候,刺史李岩都没有得到任何消息,可太后却突然给自己连发两道密旨,并且直接说明永徽出现恶鬼杀人事件。
现在看起来,太后那么早得到消息,其实是有原因的。
徐尊还知道,恶鬼案背后还有一层重要因素,那就是铁棺事件!
陶朗开始策划永徽恶鬼案刚好也是在两年前,而那个时候,刚刚发生了铁棺事件。
据自己目前掌握的情况所知,国师裘顶天叛逃至夏州,被夏州阮氏击毙,然后装进铁棺将其尸体运回圣都。
可没想到,铁棺在新叶县遭劫,裘顶天的尸体不知去向。
因此,太后有理由怀疑,是夏州阮氏做了手脚,或许那裘顶天根本没有死!
如果真是这样,那么夏州阮氏便有可能与裘顶天暗中联手。
要知道,裘顶天当了大玄一辈子国师,对大玄王朝的朝堂社稷了如指掌,一旦他与夏州联手,将成为大玄致命忧患。
因此,太后迫不得已订下如此计策,想要假借永徽恶鬼,派兵进驻永徽,提前给夏州阮氏一个下马威。
为此,她不惜荡平整个永徽重新建城,就是要向夏州阮氏表明她的决心!
可是……徐尊也知道,铁棺案并未查清,谁也不知道裘顶天到底是死是活?
所以,太后自己心里清楚,这个庞大的计策实在激进而冒险。
万一事情不是自己想象的那样,等于彻底与夏州决裂,陡添不稳定因素。
更何况,如果是有人故意抢走裘顶天尸首,故意挑拨大玄与夏州的关系,那岂不是中了贼人奸计?
于是,到了即将实施的时候,太后依然处在两难境地。
所以……看到自己正在调查铁棺案,并且取得一定突破。太后便更改主意,让蔡昆降下密旨,让自己来永徽调查恶鬼吃人案件。
或许……
徐尊在心里猜测,太后是在跟她自己进行一场赌博吧?
如果徐尊来到永徽之后,根本查不明白来龙去脉,那就让陶朗一切照旧,维持之前的计划。
可万一,徐尊真的把恶鬼案查明白了,能及时阻止陶朗的计划的话,那么是不是……一切就都不一样了?
当然,没有真凭实据,徐尊放火烧掉狻猊鬼的决定,又何尝不是一次豪赌呢?
只是不知道,到底能不能赌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