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一眼,昂首喝道,“想造反吗?我是堂堂县尉,你们可知公然袭击朝廷命官,犯什么罪吗?
“你们只是一群跟随上级返乡祭奠的小兵,你们可知道,根据大玄律令,我现在就有权利把你们收监吗?”
徐尊这么一喝,众士兵果然再不敢向前。
“徐尊,”沈星鸿反驳道,“你别在这里危言耸听,我是唐州法曹,我比你官职大,我……”
“那你就罪加一等了!”徐尊毫不客气地打断他,“你们带私兵返乡,还敢公然挑衅当地县尉,你是不是不想混了?
“唐州刺史可还在新叶县呢,要不要把他喊过来给咱们评评理啊?”
“这……”沈星鸿被怼的哑口无言。
“啊……徐瘫子,我杀了你!”然而,沈星链却是恼羞成怒,转身便朝徐尊扑来。
结果,徐尊一个漂亮的过肩摔,便将这位军队出身的精武校尉狠狠地摔在地上!
然后,他一巴掌扇下去,打了沈星链一个响亮的耳光!
“啊!反了,反了!”看到人高马大的弟弟被徐尊轻易摔倒打脸,沈星鸿彻底懵逼,他不顾警告,冲那些士兵呼喊道,“快!快上去啊!”
士兵们见状,只好冲徐尊扑去。
不过,他们只想着过去劝架,却再不敢对徐尊舞刀弄剑,万一真伤了这位县尉,那他们可吃不消。
大玄法令对官员保护甚严,虽然县尉只是一个九品官,却也是朝廷命官,一般人可动不得。
“阿努切吧!都给我滚开!”
终于,火阿奴看不过去了,当即挡在徐尊面前,冲士兵们展开攻击架势。
她今天虽未携带铁伞,但高大的身材,虎狼般的气势,还是让众士兵感受到莫大压力。
然而,就在一场混战即将开始的时候,寺门上面忽然传来沈小姐的声音:
“住手!别打了!”
众人听到沈茜的声音,急忙停下手向城头望去。
然而,这一看之下,众人纷纷傻眼。
但见门楼上的沈茜身穿法袍,颈悬念珠,头戴僧帽,竟然已经——剃度!!!
“啊!!?”
沈氏兄弟看到,登时瘫在地上。
“小……小姐……”
火阿奴亦是惊得跪倒在地。
“这……”
徐尊傻眼。
“阿弥陀佛!”
就连老主持也大为意外……
“二位兄长,我念已决,”沈茜凛然而道,“若你们再苦苦相逼,我就从这里跳下去!”
说着,她向前一步,作势欲跳。
“别!别!千万别!”沈星鸿大惊,已然带出哭腔,“妹妹,你这是何苦啊!”
“别……别跳!”沈星链吓傻,“我们已经失去父亲,不能再失去妹妹啊!”
“那你们现在就请离开吧!”沈茜仰头说道,“贫尼尘缘已了,他日有缘再见!”
说完,沈茜转身离去,只留下一道飘然靓影。
“妹妹……妹妹……”
沈氏兄弟颓然沮丧,蹲在地上等了片刻,最后只能狠狠瞪了徐尊一眼,愤然离去……
“呜呜……”
然而,最伤心的人却是那火阿奴,她跪在地上啜泣,显得孤单可怜。
众女尼见事态平息,也在跟着主持返回寺中。
吱呀……
大门关闭,归于宁静,唯剩火阿奴的啜泣。
然而,就在徐尊想要劝慰火阿奴的时候,那寺门忽然又开了一条缝隙。
一名仅有十一二岁的女尼从缝隙里挤出,然后低头快步,跑到徐尊二人跟前,分别将两封信递到二人手中。
火阿奴知道这是沈茜给她写的,急忙迫不及待地打开查看……
而徐尊也打开了沈小姐写给自己的信。
结果,当徐尊看罢信的内容之后,内心顿时波涛翻涌,心如狂澜,但见那信上没有其他言语,只是写了一首《临江仙》:
梧桐叶上潇潇雨,
别愁离恨谁听?
孤鸿影里怜孤鸿。
长夜虚往事,
辗转闻鸡鸣。
天涯突觉芳心碎,
此生倾恋谁懂?
一念成殇春至冬。
借卿未了愿,
寄我来世情。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