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并且一直有人长期维护的样子,让我百口难辩。
“要是我猜得不错,”徐尊悠然而道,“那个入口应该就在县衙的库房之中吧?
“因为我之前推倒过档案室的书架,并没有发现档案室有什么问题。
“而且,档案室内都是书籍,沾上灰尘容易被人发现。
“可库房就不一样了,里面存放的本就是常用工具,有些尘土纯属正常。
“因此,我猜……”徐尊道,“这个密道入口,是不是被刘主簿发现了?所以,你们才要杀人灭口?
“刘主簿的失踪,显然对你们的计划不利,所以你们干脆就把他的尸体放入铁棺,用以迷惑我们的调查方向。
“这也是为什么,刘主簿并非中毒而死,却有中毒迹象。你们想让我们认为,刘章也是倭族刺客的同党,对不对?”
嚯……
徐尊精辟的推理一气呵成,听得令人沉醉。
沉静数秒之后,那假邱永年这才点头说道:
“好厉害,竟然没有一样能逃过你的眼睛,你……你真不愧是徐长鳞的儿子啊!”
“不,也并不是所有的都逃不过,”徐尊谦虚说道,“之前我确信尤大郎属于他杀,却怎么也想不到,杀人凶手竟然会是你!
“因为,在尤大郎被害的时候,我们二人正在讨论我和春娘的事情,你有最充分的不在场证明,人不可能是你杀死的。
“直到后来,这个魏左燕招供,我才知道事情真相,”徐尊说道,“原来,从县衙到监狱也有一条密道,你在见我之前,便已经通过密道去到监狱,亲手杀死了尤大郎!”
“好,好,好……”假邱永年频频点头,眼中充满复杂神情。
“你问完我,该我也问问你了!”徐尊开口问道,“有两个问题我一直想不明白,既然你们已经做了这么周密的准备,可为什么还会犯下两个低级失误呢?
“一个是,尤大郎不惜杀妻嫁祸于我,实在是太不专业了,简直漏洞百出。
“另一个是,你们既然把真邱永年关押在那长生观的密室之中,为什么还允许他往墙上刻字,并且留下一条那么致命的信息呢?”
“呵……呵呵……”听到这个问题,假邱永年先是一阵傻笑,随后呆然回答了四个字,“用-人-不-淑!”
“用人不淑?”
“唉!”假邱永年叹息一声,丧然说道,“尤大郎平日里说得天花乱坠,却没想到既不中看也不中用。
“至于那间密室的刻字,唉,”他眼中透出悲哀,又是先说了四个字出来,“怕-他-死-了!”
“怕他死了?”
“对,”假邱永年承认,“邱永年的身体虚弱,刻字是他唯一活下去的动力,我们便允许他刻了。
“但是,刻字并不是关键,”假邱永年朝人群中瞅了一眼,无奈说道,“关键是我已经派人去清理那些刻字了,并且吩咐过他们,要把所有的刻字全部划除,然后再放火烧观……唉……”
“哦……”
徐尊想起,那密室中仅被划去极小的一部分刻字,想来正是这些负责清理的人嫌麻烦,没有全部划掉。
“真想不到,”徐尊怅然说道,“全然想不通的问题,答案竟然如此简单。
“而能够想通的问题,却往往不是你需要的答案。
“这世间法则,当真玄妙!
“那……”徐尊看向假邱永年,又道,“我还有一个问题,那仵作王顺才,在铁棺案中到底扮演了一个什么角色?”
“哦?”假邱永年眼睛一眯,问道,“因何问起他来?”
“我们问遍这几个人,他们全都不知道,王顺才也是你们的人。”徐尊回答。
“那你为何如此确定?”
“不但确定,”徐尊说道,“我还确定他是一个级别不比你低,甚至比你还高的人物!”
“啊!?”假邱永年震惊,“你……你怎么知道?”
“因为他来新叶县的时间比你们所有人都长,”徐尊分析道,“在第一次铁棺案发之后,他便已经来到新叶县,明显就是你们的先头部队。
“在尤大郎遇害之后,他又离奇失踪,避开了所有的风头,难道还不是一个高级人物吗?”
“行,厉害,厉害!”假邱永年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也有最后一个问题,你回答完了,我便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