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消息的时候还有些不敢置信:“她真的叫我过去?”
沉舟双眼红红的重重点头:“少爷,你快洗漱一下换身衣裳吧!我瞧着小姐现在变了许多。”
如今的陆培风已经二十,之前在战场上也晒黑了几个度,哪里还能见到原来的羸弱,整个人壮硕又挺拔。
他急急的吩咐下人烧水沐浴,仔仔细细剃了胡子,将一头青丝冠起,几套衣裳摆在面前。
白色太冷淡,黑色太严肃,青色不沉稳,红色太张扬,穿那一套衣裳他都觉得不太好。
沉舟难得见公子有这么幼稚的一面,他捂着嘴偷笑。
陆培风被他看的气恼,忙推他出去。
“公子,我觉得白色甚好,当初你跟小姐第一次见面就穿着白呢,俗话说要想俏,一身孝....”
见他嘴里胡咧咧,陆培风耳根子都红了,最终还是听了他的建议换上了一身白袍。
夜幕四沉。
陆培风脚步挪动到门口竟有些踌躇,自那日一别,他们四年都没见过面。
中途有沉舟给他通风报信,知道她的近况,但他一直没有看过她。
孟柳拉开门:“来了?怎么不进来。”
陆培风隐下眼底的情绪,抿唇打了声招呼:“母亲。”
他从未叫过她母亲,这还是第一次。因为不知道她找自己做什么,所以他不敢僭越。
孟柳蹙眉:“怎的现在叫我母亲了?不是说叫我名字就行吗?”
陆培风:“不敢唐突了母亲。”
孟柳:“......”
唉,自己造的裂还能怎么办,当然是尽力弥补。当初两人蜜里调油,要不是该死的系统,她也不至于与陆培风生分至此,说不定孩子都出来了。
他如今摆明了要跟她划清界限,这下可怎么是好。
孟柳不自觉端起桌上的酒杯一杯一杯饮。陆培风见状,想拦又不敢,只能陪着她喝。
“这几年你过的好不好?”孟柳脸颊染上坨红,她问。
陆培风也有些醉意上头,但他撑着面子强颜欢笑:“好,怎么不好。”
孟柳想到沉舟说过的:“听闻婉月公主心悦于你?”
他端着酒杯的手顿了顿:“我如何配得上公主那样的金枝玉叶。”
“你是威勇侯府的嫡子,年纪轻轻又是少年将军,如何配不上?!”听他自轻自贱,孟柳就不舒服。
陆培风捏紧手心:“我如今只是一介布衣,威勇侯府的嫡子,那个少年将军已死在战场上。”
孟柳不知道说什么了,他这样做明摆着是为了她。罢了,再当一回舔狗又如何。
借着酒气,她拉过陆培风的手:“那你可还记着我?”
陆培风何等聪明,他哪还有什么不懂的,只不过不敢相信:“不敢僭越母亲。”
孟柳气恼:“你都说了你不是威勇侯嫡子了,怎么还叫我母亲,我不是你的母亲!”
当日之事历历在目,那日过后他是如何痛心疾首,整日整日睡不着,她出去玩了一圈,最后还是回来找他,陆培风心中欢喜,但也打定主意不要轻易原谅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