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本来就有些张扬,再一激动,一进门就连串的发问。
温语只得又跟他讲了一遍事情经过,正说到一半儿……文大人却看到了胡斐,双眼一眯,冷声问:“你到底是什么人?”
他说话态度跟温语等几个全然不同,毫无敬意。
想到文若轻一直对自己的态度,胡斐的火气也上来了,“南浔胡斐!”
“胡……”文若轻显然已经知道他是谁了,但态度却还没变,放肆的上下打量。
温语赶紧说:“文大人,这次,还多亏了胡先生。”接着把话说完。
文若轻面无表情,想了半晌,突然一笑,“原来是这样!久仰胡先生大名,一直无缘得见!听闻胡先生遭遇变故,还常嗟叹……不想却能与先生有这样的渊源!先生相貌清奇,咱们俩倒不知谁年长一些……”
胡斐琥珀色的眼珠,看着文大人,要说,压强不小。
但文若轻不惧:“那我就厚颜叫声胡老弟……想必先生也不会怪罪。”
温语看着文若轻突然的变化有些吃惊,听到后来,却是很高兴:文若轻确实不错!这个干爹,认得的!
“小女救您的事,我也略知一二。啧啧,以前见过您几回,却未感受到您现在的风采。看来,胡先生能进能退,机智过人。别说珠珠那傻姑娘,就连我,也是看不透的呢!”
“小女在您危难时提供过帮助,今天,您救了小女。如此甚好!这段因果,也就算了结了。您归宗,小女认我为父。哎呀,一切都很美好!先生若不急,就吃完我们的认亲酒再走!”
温语差点笑出来,这是生赶他走啊。
胡斐哪里受过这个?严珠都没有这样待过他……
也就是李江那个臭小子……他转眼一看,那家伙缩在角落……
李江怎么能不知道胡先生的身份呢?可能是想到他之前对人家的恶劣态度了,吓坏了!想躲出去吧,但是该死的好奇心拖住他的脚步。
见看胡斐看他,惨白的堆起了比哭还难看的笑脸儿。
“文大人……”理智和冥冥中的直觉,让胡斐按捺住火气,“咱们先不慌称兄道弟。珠珠受此惊吓,非同小可。事情没查清之前,一切都要小心。因为,咱们谁也不知道结束了没有。
今天是我身亲体验的,如果来的是真正的高手,恐怕谁也无法保证珠珠的安全。所以,不管成见也好,多思也罢,都先放下吧!”
胡斐这么一说,把文若轻弄得有点尴尬,但他的脸皮早就练出来了,点头:“这话倒说的是……祁五太太,我认她为义女的事,赶紧进行吧?!”
温语有些犹豫:“之前还没机会跟珠珠商讨此事,现在又……”
“祁五太太,要知道,珠珠有我这么个义父,就是多了重保证。今天此事,发生的太过蹊跷,是不是于我的事有关,还理不清楚。如果有关,那么说明咱们,更要抓紧做了!您说呢?!”
他问的是温语,但余光也扫着胡斐。
胡斐当然不愿意,本来就有温语这个拦路母老虎,要再加上这么一座:“老泰山”。那他多难哪!
“祁五太太,我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无论如何也要严珠姑娘拿主意。另外,如果您没有更安全的地方安置她,我就带人留在此处。若不然,就带走她!”
“你休想!”文若轻一听急了。
“文大人!这可不是开玩笑,严姑娘出了丁点意外,到时后悔无用!”
温语皱着眉头看看祁五,看看张江青。两个人竟然都轻轻点了头……
“去客栈开个套间,让宋尚安排人值守!”文若轻果断的说,心想,这你没办法了吧?
却没想,胡斐点头:“这倒也是个法子!”
于是,温语把严珠打好了包,带去了客栈。等折腾完了,都已经到晚上了。
文大人很得意,感觉自己是大聪明……正想跟“胡老弟”告别一下。
却发现,胡斐竟然也包了一个套房,进屋,关门了!
“……”这狗皮膏药,这混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