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过了多久,庭外问询很顺利,至少北云馥听得出来的部分都是顺利的,每一个对韦伦不利的指控,都会被聿峥请的律师拿出实质性的证据给推翻过去。
甚至事情直接偏为:不说韦伦是那些时间的受害者,至少是个无辜无罪之人。
因为这样的顺利和轻松,北云馥也就放松了很多。
中途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再次转头去看,却皱了皱眉。
聿峥的位置已经没人了,不知道他什么时候走的。
她习惯依赖的心理果然落空了一下,倒不如预想的那么强烈,然后把视线转向了一直很平静的韦伦。
以前北云馥认识的韦伦只是个花花公子,这次的事情好像让他成长不少,至少在这样的场面下,他脸上一点慌乱都没有。
要么,就是因为对北云晚的死心?
说来真是可笑,北云馥心底轻轻自嘲,为什么她想要依靠的每一个男人,都是北云晚的裙下之臣呢?
这是她曾经对北云晚嫉妒、作对的报应?
聿峥已经上了车,电话还是拨通的状态。
晚晚这回是真的牙疼,距离上次之后第二次疼了,这次估计是不拔不行,本来她想忍一忍的,毕竟聿峥在办正事。
但是他发了短讯过来,她就如实回复了,没想到他直接就要赶回来。
她正窝在沙发上,鼻头有些酸,又略微的打趣,“要是你以前也对我这么好,何至于光棍到现在?”
他现在,几乎是对她有求必应、随叫随到,甚至没有空也要抽出空闲来跟她在一起。
换做恋爱小年轻的叫法,应该是粘人。
聿峥开着车,嗓音温和,“我现在后悔了,这不是将功补过,恳请批准早些结束单身!”
晚晚笑了笑,“再说吧!”
她这会儿一手正托着下巴,说会儿话就像吸一口气,这样好像能缓解点疼痛。
挂了电话之后,她就安安静静的闭嘴,否则移动嘴巴都觉得智齿在哪儿刺得肉难受。
不过,她这边刚挂电话呢,北云夫人的号码就打了进来。
晚晚微蹙眉,说实话,她有点阴影,因为最近都没什么好事。
但又不能不接,只好微抿唇,接了,“喂?”
可能听她的声音没什么精神,误以为她在睡觉或者悠闲的打盹,北云夫人的声音并不太好听,“晚晚,就算这事跟你无关,你不用上心,你好歹也别让这事出差错行不行?”
什么意思?
晚晚一脸不解,她干什么了?
然后才听北云夫人问:“聿峥是不是被你叫走的?”
她反应了一会儿。
今天这么重要的日子,他们夫妻俩肯定在问询室外边候着,聿峥走的时候虽然低调,但估计也被北云夫人给看见了。
所以,以为是她把聿峥叫走,以此破坏韦伦的脱罪问询,间接造成北云馥后半辈子受罪?
说实话,晚晚没生气,反而觉得有些可笑。
“妈,我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我在您这儿是这么恶毒的形象,或者是您从来都没了解过我,只有需要我的时候稍微留意我一点,是么?”
她这话也说得很直接,因为她本来也不喜欢拐弯抹角,更不喜欢玩文字游戏,那样很累。
不等北云夫人说话,晚晚继续道:“我没什么可解释的,就是想跟您说一声,北云家之所以还在,也有我的功劳,所以我没必要对北云馥怎么样,您是否把我当女儿我不知道,但我确实把她当妹妹了。”
“总这么把人往坏处想,也太处心积虑,对身体不好。”晚晚道:“再说了,聿峥办事,您可以放心,如果真的不妥,您到时候再来骂我,行吗?”
她说了这么一大长串,其实牙齿可疼了。
但是说完之后也很淡然,还打了个招呼之后才挂掉。
也是因为这一通电话,她确实考虑要改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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