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聿峥没忘记把一杯水端在手里,晾了这么一会儿温度正好可以喝了。
晚晚已经睡着了,被他叫醒,“起来喝水。”
她一双柔眉蹙着,很不乐意,还是被抱起来,随便抿了两口。
躺下之后,聿峥没有像前面几个晚上那样吻她,只是躺在她身边的位置,很安静。
也不是非要一个那样的吻,但晚晚是真的醒了,而且不太睡得着,舔了舔刚抿了水的嘴唇,无意识的转头瞥了一眼他的方向。
正好聿峥侧首看过去。
她舔嘴唇的动作落入眼底,就那么盯着。
之前的几个晚上,他要她、吻她,什么都不想的索取,睡前无一例外的要一个深吻才让安稳睡觉。
但是现在没有,所以晚晚更确定他是在跟她生气。
可她不觉得自己有错,索性转过背继续睡,他怎么样就怎么样。
可惜,哪怕是转过去了,她都能感受到一束目光火辣辣炙烤在她脑后,大黑夜的烧得人难受
“你到底要干什么?”她终究是没忍住,一咕噜翻过来,嗔着他。
男人只是神色平平,语调淡淡,“我怎么了?”
晚晚气得一句话没接上,扯开被子就下了床,这觉真是没法睡了!
“去哪?”身后传来男人沉沉的嗓音,并没有焦急,只是有着压抑。
晚晚没有回答,赤着脚大步往门口迈去。
人还没到门口,身后掠过来的力道一下子几乎将她整个人提了起来,有力的手臂把她的身体固定在他胸膛。
她回头气嗔嗔的瞪了一眼,一双勾人的长腿不安分的蹬着,“放开我。”
他的手臂很有力,晚晚一双手连挣扎的地方都没有。
甚至她回过头去瞪他的时间,他竟然一手握了她的脸扳着就吻了下来。
晚晚只模糊的“唔”着,反而连挣扎不敢,怕把自己的脖子给扭断了。
聿峥握着她侧脸的手没松,只是倾身弯腰迁就了她一下,她脚尖刚落地,他摁在她腰肢上的手一转,将她整个人都翻转了过去。
接吻来得更顺更舒服了,她越是挣扎,他越是霸道。
晚晚刚被转过身去,连喘息的机会都没有,抬手就去推他,聿峥一手腾出来扣了她的手腕,顺势绑回她腰后,就着她的皓腕将她狠狠摁像自己。
她惊了一下,太相似的动作,怕他就这么粗鲁的占有。
收到她的惊愕和怔愣,聿峥眉眼低低的看着她,似有若无的扯唇,吻她的力道中了一下。
下一秒,就将她抵进床褥里,嗓音低哑阴暗,“你是在等这个?”
晚晚又不傻,为什么要承认她就是想到了这几晚的缠绵?
撇过脸,她不做声。
聿峥再一次重重的吻了她之后松开了,没有更进一步。
果然还是跟前几天不一样,晚晚这么想着还是睡着了。
*
再醒来,床上又只有她自己了。
晚晚眯着眼撑起半个身子,看了一眼卧室,没有看到聿峥的身影,但是看到了行李箱。
看来是今天走,也要带着她,否则他早就一个人走了。
早餐的时候,她不说话,聿峥也沉默着,只是彼此自顾用餐。
看起来很正常,但她就是知道这个男人在跟她生气,而她绝不会主动和好。
主动这个东西,在她不顾尊严纠缠他的时候可能就已经用完了。
因此,这个早餐无声无息的结束。
之后聿峥对她说:“收拾东西,一点出发。”
晚晚只是点了一下头,也没有看他,更没有说话,径直去客厅喝水在,之后回卧室收拾了随身用的东西,背了个双肩包就出来了。
聿峥站在距离她几步远的地方等着她,看了她的脸有三四秒,终究是没说话,转身在前边带路。
从上车到出发抵达机场,她一直安静,中途不是闭目养神就是趴在窗户上看枯燥的街头风景。
到了机场,聿峥这种身份,自然是去VIP候机厅,也走的VIP通道,晚晚安静的跟着,吃了一包薯片。
“咔擦”、“咔擦”的声音是他们之间仅有的动静。
期间,聿峥看了她,之后应该去抽了一根烟才回来,因为她闻到了烟味。
晚晚起身,去扔了薯片袋子,回来的时候没有坐原来的位置,而是在距离他比较远的地方坐定,那儿闻不到烟味。
但她远离的行为引来了聿峥的视线,眉峰几不可闻的阴郁,看着她。
晚晚当做看不见。
两个人就好像相互赌气,竟然也这么一路到了仓城的机场。
下机的时候,晚晚困得睁不开眼,但是睡不好了。
降落的时间有点久,她胸口难受,耳朵也开始一阵阵的疼。
旁边的男人不知道看没看见她不舒服,反正她没出声,抬手捂了耳朵,难受的拧眉。
她以前也经常坐飞机,但是都没有过这种情况,刚刚又在睡觉,竟然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聿峥转头的时候看到她捂耳朵,脑袋几乎埋进去,眉峰聚拢,“怎么了?”
晚晚低着头,“疼。”
捂着耳朵的手被他拿走,身体也被她转了过去,一路高冷的板着脸,这会儿却明显有些紧张。
明知道是飞机降落造成的,但是一看到她皱眉,聿峥控制不了的担心,比他自己疼还难受。
“大口呼气。”他沉着声,倒是显得耐心了。
晚晚听了本能的大口吸气,再呼出来,反复几次,好像有点用,但还是疼。
也不知道他从那儿摸出了一颗软糖,剥了直接塞她嘴里,“张嘴,嚼。”
这会儿,晚晚倒是听到空姐的声音了。
“各位乘客,我们的航班即将抵达仓城机场……降落过程中可能出现耳鸣、耳痛,您可以试着咀嚼、吞咽、大口呼气、打哈欠等平缓内外压力缓解不适……”
晚晚正嚼着软糖,而且是那种只注重“嚼”的动作,看起来像个傻子。
她想打哈欠的,转过头发现他正盯着自己,虽然不在乎什么淑女之名,但这么打哈欠也不妥,只好放弃了。
这么纠结了一会儿,耳朵的疼痛没那么严重了,隐隐还有点感觉而已。
而她嘴里的那颗软糖被她嚼得囫囵烂了,但是她不喜欢那个味道,一直没咽下去。
等飞机落在跑道,她就一直闭着眼,一下飞机自己就先往前走了,吐掉糖,在原地等着。
聿峥大概是以为她还在跟他赌气,一个人先跑了,拉着行李箱过来的时候,那张峻脸确实不怎么好看,阴阴的。
晚晚也没怎么在意,看他走过来,就准备往前走了,走了几步后本能的往后看了一眼,发现男人居然挺拔的立在了那儿,正看着她。
她一蹙眉,声音不大,“你不走?”
她下机快,又是长途国际航班,这会儿贵宾通道只有寥寥人影,所以他肯定知道在跟他说话。
聿峥是知道,长腿迈过去,语气不善,“你打算晾我到什么时候?”
晾?
晚晚一脸莫名,她也没故意晾着他不说话,一路都不怎么想交流而已。
倒也回了一句:“不是你先冷着脸不出气儿的?”
聿峥脸一沉。
确实是他先憋了一口气没处吐,但是现在怎么成了她有恃无恐晾着他、还得他巴巴主动开腔?
嗯,男人和女人之间很多时候就是这样的,无论开始什么事,无论谁有理,到最后反正都是男的无理,男人不主动、不服软,这关系就没个缓和。
以前,聿峥是不知道这个道理的。
而他既然感觉到必须这样了,就真的也不啰嗦,刚走到她跟前,二话没说,率先开口。
不,准确说是启唇,吻她,结结实实的吻。
她吃过糖,嘴里还甜津津的,本该浅尝辄耻的吻在贵宾通道上纠缠了一会儿,含吮她的味道才罢休。
晚晚偷着眼看远处有人走过来,急得一把一把推着他。
幸好他不是没完没了的亲,结束一个吻便顺手把她裹在臂弯里,像挟带一个布娃娃一样走出机场。
提了车,像是知道她不想跟他一路,先把她塞进副驾驶,然后才把行李箱扔到后备箱。
等他上车,晚晚不情愿的蹙眉看着他,“我不想回家。”
聿峥系好安全带,顺便帮她也扣上了,侧身看着她,“没做亏心事,为什么不回?”
晚晚依旧紧着眉心,虽然他被她睡了的绯闻算是风平浪静了,但家里的风波不一定就过去了。
北云馥应该正虎视眈眈的等着聿峥回来,也等着露脸。
家里人找了她好几次,肯定想要个说法的,说了也许能缓解一点,不解释,那她这个收养的女儿就真的快凉了。
晚晚没再说话。
一路显得有点凝重。
聿峥的车就是径直往北云家开的。
快到的时候,她才笑了笑,“一下机就过来,是不是让北云馥看着显得你更在乎他?”
聿峥神色淡淡,“我以为这样,你家里人会觉得你态度好。”
她扯唇,“我需要什么态度?你自己不是说我从不看人脸色过日子?”
“至少你找到亲生父母之前,还是要叫他们父母,这个家也要回。”聿峥阐述事实。
是事实,所以她沉默了。
心里却不太好受,“下了这个车,你又变成她男朋友了,我连看你的眼神是不是都得清心寡欲?”
语调里带着讽刺和揶揄的。
聿峥眉峰轻轻蹙起,看了她,没说话。
晚晚也没再说了。
但就是这样,她没答应跟他在一起,哪怕答应了,他也说了需要北云馥,所以很多场合,他们的关系一点都没变。
北云家的宅子。
家里人应该是知道聿峥今天会过来,北云镇夫妇俩都在客厅,倒是没见北云馥。
“到了?”北云夫人看了聿峥,脸上有着笑。
毕竟是他们一直想要的未来女婿。
但是看到晚晚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很微妙了,只有北云镇不悦,“出去躲了一段时间,人都不会喊了?”
晚晚敛着性子,还算乖巧,“爸,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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