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玄奇。
他看了许久,也觉得云里雾里的,像是懂了,又像是没懂。
不过《服食炼养术》内练技巧和观想图他倒是记住了……从入门只需要300气运点就能看出,这门术法并不难。
他今早晨练之时,便放下了往日练习不辍的杀生拳,试着练了练了这门道家术法。
他自己没感觉到练出了什么名堂。
但方才他周身激荡的血气证明了,他已经练出一点名堂来了……
“你刚才,练的就是这个?”
陈守拿着《服食炼养术》,不敢置信的看了看卷轴,再看了看陈胜。
陈家的家传武功《延年桩》,本身就是一门十分接近于道家炼气功夫的粗浅武功,他当然是看得懂《服食炼养术》的。
陈胜:“说出来儿子自己都不信,但儿子练的,还真就是这个!”
陈守拧起眉头:“可这卷法诀上说的,明明是少食练清……你这,也不沾边啊!”
“儿子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陈胜思索着说道:“您看,是不是这样……虽然那些修道之士用这门术法辟谷练清,但其实清浊之分只在于所食之别,食清练为清、食浊练为浊,而这门术法的作用,只在于榨取食物中的精华?”
陈守低头再次看了看《服食炼养术》后边符录的一些丹药、食物、以及饮水的名录,认可的点点头:“应当是这个理!”
想同此间关键,陈胜思维大开,摩挲着拳头原地踱步道:“修道之士追求脱去躯壳,羽化登仙,所以他们练清……而我们习武之人,专注于打熬肉身,与修道之士所求背道而驰,这是不是便意味着,我们所练,便是浊?”
陈守摇头道:“不是这样的,我等习武之人,虽以肉身筑基,但武功练到一定境界之后,也会转练精气神,似你伯父那等的先天大高手,只身便可破万军,岂是肉身之力可以达到的境界?”
陈胜想了想,认同的点头:“但无论我们习武之人所练是不是浊,这门《服食炼养术》可以壮大武者血气,却是一定的,您方才也见到了,儿子只凭两大碗鸡子面,便可抵半日苦练,有此术法相助,儿子半年内便有望开脉了!”
他原以为,昨日最大的收获是那卷《小云雨术》。
没想到这一门他以为只是添头的《服食炼养术》,却给了他最大的惊喜。
陈守点头认可了他的说法,但旋即便又嫌弃的说道:“功夫倒是门好功夫,就是有点费粮食!”
可顿了顿后,他又看向院儿里活蹦乱跳的几十个行商陈家儿郎:“这门功夫,这些小崽子能学么?”
陈胜听言,心中顿感钦佩,这才是一个大家长该有的胸襟和担当!
“学到是能学,不过顶多学成孩儿如今这般地步,后边的,得看悟性!”
他这般说道。
但他心底,却并不抱多大希望。
以他的学习力和接受力,系统将初学乍练级的《服食炼养术》嚼碎了喂给他,他都有些咽不下去。
更何况这些没有接受过系统性学习的少年郎。
陈守听言,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的长长出了一口气,轻声道:“可惜了……”
可惜吗?
或许是有点吧!
不过只要他能学会另一门术法《小云雨术》,那就一点都不可惜了!
“阿爹,您吃饭了饭,就去那四家走一走吧,早些将他们应承给咱们家的条件,拿到手……特别是张家承诺的那个百亩农庄,您一定要带人亲自去看一看,没问题才能交割!”
陈胜说道。
“咱省的!”
陈守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道:“郡衙那头儿,你欲作何应对?”
陈胜:“不应对!稍后儿子就请二伯带上咱家的叔伯们去郡衙,领咱家宰杀妖兽的赏钱!”
陈守的眉毛抖了抖,诧异道:“还领赏?你不说郡衙和那伙太平道妖人是一伙的吗?”
陈胜笑了笑:“就是因为他们是一伙儿的,咱家才得去敲敲打打的去领赏!”
陈守纳闷的瞅着他:“啥意思?”
陈胜笑眯眯的说:“以您的智慧,儿子很难与您解释啊……哎,您就别耽搁了,快回房换衣裳吧,早些把四家承诺咱家的东西拿到手,早些安心,一日没有拿到手,那些东西都是虚的!”
他一边说,一边推着自家老爹往耳房那边走。
陈守稀里糊涂的被他给推进了耳房,走了几步之后才回过味来,大怒的转身道:“兔崽子,你竟敢瞧不起老子?老子揍死你!”
然而身后,那还有陈胜的影子。
远远的只听到伙房那边传来陈胜的大喊声:“大姐,我爹又凶我……”
陈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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