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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塞!”大祭司转过身去,把塞叫过来了。
“大祭司!”塞走出来了,斜睨了一眼宋山和方南衣,没有说什么,而是尊敬的对着大祭司。
“带他们去神殿,神要见他们!”大祭司对着塞说道。
“为什么?”塞闻言,有些瞪眼,不太福气:“神多年不显神迹了,我们部落的族人,都没有见过神了,为什么神要见他们?”
“他们惊醒了神!”
大祭司也略微奇怪的看了一下两人,要说方南衣虽然融合了神种,但是也不可能惊动沉睡的神,毕竟神种已经放在部落这么久了,丢失不过几年而已,要是能惊动,早就惊动了。
他认为问题出现在了宋山身上,那一株藤,他看到了,第一次看到能用植物来做武器的人。
这是一个很特别的人。
不过作为大祭司,他毕生都在侍奉他们部落的神,对神,从无猜测,只会遵命,他低沉的对塞说道:“既然神谕是让你带他们去面见神,你照样做就行了!”
“是!”
塞毕恭毕敬的点头。
“你们跟我来吧!”塞转过身,淡然的对宋山说道。
“你会不会还想要杀我们啊?”
宋山有些防备。
“神刚才其实已经告诫我们了,不许杀孽,你放心,我们不会动手杀人的!”塞有些愤然难平:“不过当年那个人让我们部落差点就覆灭了,你们两个和他肯定有关系的,若非神不允许,我绝对让你们祭神!”
“你们的神,是这棵树吗?”
宋山抬头,看着巨大的神树。
“神木只是神的居所之地,也是神的守护者,神就是神,是至高无上的!”塞淡然的回答的宋山。
“是吗?”
宋山却怀疑,所谓的神,不过就是这一颗树木而已。
他明明只是感觉到这颗神树是具本我真灵的,也就是说,这棵树如果有神,之可能是那个树精灵。
“神殿就在神木的上面!”
塞带着宋山和方南衣,走进了一个木笼子,木笼子简陋,仿佛就好像一个困兽笼一样的。
而在这个时候,木笼子开始缓缓的上升。
“人力电梯?”
宋山有些诧异的看了,但是周围可没有人力了。
他再看看,突然明白了,是树藤,也就是说树的本身已经充当了这种人力电梯的动力了。
你们还真会玩啊。
还能这样的。
…………
他们上到了树顶之上,树顶之上,也有一座树屋,树木装饰的很华丽,比部落之中所有房屋都要的华丽一百倍。
“你们进去吧,神在神殿里面恭候你们!”
塞恭谨的站在门口,对两人说道。
塞来神殿很多次了,但是神的复苏还是第一次,他也有些忐忑,没有神的召唤,他是不敢进去了。
在部落长大,神就是的部落的信仰,是他们所有部落子民的生命。
宋山推开门,和方南衣走进去了。
外面看起来有点派头,但是其实里面还就是一个简单普通的树屋而已,树屋之中的照明的还是星源石头,地方不小,左右也放着一排排的木架子,上面还放着一些特别的东西,但是这个布置和西方那些教堂的布置相比,都差十万八千里。
这就是神殿?
有点让人失望啊。
“你们来了!”
一个身影仿佛从虚空走出来一样,这个人影渐渐的浮现在光芒之中。
这就是一个大概二三十岁的青年,最重要的是,他黑发黑眸,黄皮肤,看起来了,就是一个亚洲人。
“你就是这个部落的神?”
宋山很诧异。
“西方的神长这样的吗,怎么感觉好像是咱们华国的神啊?”方南衣小声的嘀咕着。
宋山也忍不住在想:西方的神,都长着这样子吗。
“神?不算吧,我要是无所不能的神,我就不需要在这地底下藏着了!”青年坐下来,笑着说道:“但是这个部落的确侍奉了我几千年了,我也在为他们延续生命,他们信仰我,把我当成神,我也乐意!”
他说的是汉语。
这已经不新奇了,塞会说,大祭司会说,神木会说也不出奇,好像这些神树,都长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谁知道他们肚子里面有多少货啊。
比如自己家里面的不死树。
那个老不死就是一个藏着掖着的老家伙了,你不主动一点,根本没办法逼出他的能耐来了。
“你是生命之树的真灵?”
宋山试探性的道。
“生命之树,这个名字,好像过去很久了!”青年笑着说道,他看着宋山的眼眸,有一丝丝的异常:“你真的是一个很特别的人,我第一次见你这样的人类!”
他承认了。
果然是生命之树。
这是西方的一株神树,曾在西方的很多神话都出现过,有人说它孕育了德鲁伊一族,有人说,它是精灵族的守护神。
真真假假那都是传说了,但是关于生命之树的记载,还是存在不少了。
宋山也曾经找过这方面的资料。
主要是他对一些神树都有兴趣了,自己家里面有一株不死树,还种出来了一株世界树,要是能把生命之树,扶桑树,这些上古神树都栽种出来了,那对他来说,是一个特别成就。
“是你在牵动了她体内的死亡之花?”宋山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询问青年。
“是,也不是!”
青年回答宋山:“她身上的死亡之花的花种是用我的本源氤氲的很多年的,如果准确来说,算是我的孩儿吧,它的生命烙印虽然被人的生命融合了,但是终究是要凝聚本我真灵了,总是有一些情绪了,回到家了,自然激动一些!”
“原来这样!”宋山算是明白了,死亡之花会反噬的原因,植物的生命和人的生命是一样的,没有这么容易吞噬,遇到熟悉的地方,熟悉场景,就会情绪性本能的躁动起来了。
“你活了多久了?”
宋山突然问。
他感觉眼前这一株树木,比不死树,比他见到了荼蘼,水晶兰,都要古老。
“活多久了?”
青年想了想,道:“已经记不清楚了!”
漫长的岁月。
他在这地底之下,仿佛已经记不得光阴的流逝了,他就是一颗不能动的树木,他的根已经插入了地心熔岩之中,已经和这一个星球都绑在了一起。
他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就这样活着。
他已经忘记了岁月的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