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如惠从厨房里面出来了,端着一盆脏水,明显在清扫灶台,听到这个话题,二话不说,发作起来了:“我都人家说好了,让你哥去相亲的,结果,现在都没见人!”
“妈,哥他忙着呢!”
宋绣穿着运动服,从堂屋里面走出来了,这疯丫头把自己弄得一身灰尘,手中一个扫把,都是蜘蛛网。
“整天忙!”
陈如惠不满的说道:“全世界就他最忙好不好!”
“你懂啥!”
宋继方吹胡子瞪眼睛:“咱儿子手下多少人混饭吃的,他不得安排事情才能回来过年!”
“屁话!”
陈如惠最不怕的就是宋继方,她立刻反驳回去:“别以为我不知道,当领导的都是闲人,山子不也是当老板吗,这蔬菜地天天有人干活,他不也不闲着的发慌!”
“妈,我也很忙的!”
宋山小声的说道。
“滚犊子!”陈如惠霸气的给他一个眼神杀,宋山二话不说,闭嘴不言,这时候掺合进去,那是死路一条。
宋继方同志的战斗力实在不咋的,这是三两下败下阵拉力,只能闷着头在干活,陈如惠很快就如同一个得胜的老母鸡,得意洋洋的又扑进厨房里面了。
宋江从西京回来,已经是大年二十九了,再有一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他就是踩着点回来了,说他不是故意的,宋山肯定不相信。
他多半是在家里面有眼线,主动避开老娘威胁式的相亲,这才赶着这个点回来了。
他的眼线,多半还是宋家的一家之主。
二十九,三十,正是一个办年货的好时日,每年这时候,村民们就算是翻山越岭,也会去镇上赶集,务必把今年的年货拿回来了。
但是今年的丰盛村不一样,陆路不同,但是水路可以通,而且直通雍市,宋山承包了两条船,那种内江用的小游轮,这几天每天来回跑,免费让村民乘坐,全方位的满足村民的请求。
年三十如期而至。
一大早,就开始筹备,鸡鸭鱼肉,一应俱全,反正晚上这顿饭,必须是一年之中,最丰盛的一顿饭。
今年宋继明家还是和宋继方是一起吃年夜饭的。
大伯娘和宋山的老娘,早上就开始去买菜,最新鲜的鱼虾,村里面杀了几头猪,猪肉也是最新鲜的,还拿了一个猪肚回来炖,然后做饺子,丰盛的一塌糊涂。
几个大老爷们这一天倒是闲着发慌,不是打扑克就是打麻将,这是习俗。
晚上。
在宋家的大炕桌上,人人入座,宋继明是大家长,坐在上位,宋继方次位,宋昊是宋继明的儿子,也算是大房长子,宋江,宋山陪坐,宋锦宋绣末位,大伯娘和陈如惠,坐在两个男人的旁边。
“先碰一杯,敬九七年!“
宋继明举杯开口。
“敬九七年!”
喝酒的喝酒,喝饮料,反正这一杯要碰一下,一家人代表今年团团圆圆都在这里。
“可惜了老三了!”
宋继明感叹:“他要是在这里,咱家就算是团圆了!”
“也不知道老三现在在哪里!”
宋继方也感叹。
“算了,大好日子,不说这些窝心事!”宋继明当了村长,尤为感激的是宋继方:“继方,你们算是发迹了!”
“大哥这说的什么话,咱都是一家人!”
“是啊,一家人!”
大家都笑了起来了。
几个小辈倒是能混在一起,宋继明家人丁单薄,女儿嫁出去了,就一个宋昊,反而是宋继方家的人口昌盛,不过宋昊当大哥的,以前比较照顾他们几个,关系能出处的不错。
“大江,你算上混起来了!”宋昊实在是不太相信,这个有些愚厚的堂弟,能有今日的辉煌。
“都是运气!”
宋江笑着说道。
吃完团圆饭,外面冷,一家人就在炕床上,看着春晚,这时候过年看春晚,可是习俗,只要有点事,都是不可缺的一个环。
晚上将近十二点。
炮仗摆在的院落里面,等待时间,九七年的最后一刻钟过去,就点燃炮仗,噼噼啪啪的响起来了,这可是大炮仗,烧的全村人都u听闻了。
炮竹一声除旧岁。
宋山仰天,凝视着那幽幽的夜空,心中淡然的道:九八年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