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思索片刻,随即问王元弋:
“那宫女呢?”
王元弋说:
“被奴婢暂且扣下了,等主子醒了再细细盘问发落。”
“是……是该如此。”
裴文月一颗心被惊得突突跳,她自言自语道:
“此事不能闹大,当务之急还是得先想办法救皇兄。”
王元弋连连点头。
“对、对!主子昏过去前也吩咐奴婢,封锁了毓庆殿,不能走漏消息的!”
裴文月深吸一口气,忽而暗骂一声:
“这个倔驴!干什么要拒绝贵妃送过来的太医,他真不想活了吗?!”
“主子他……也是苦……”
王元弋哭天抹泪着。
裴文月快速思考起来,忽然咬了咬牙,一拍大腿。
“卿卿,去把苏姐姐请过来!”
卿卿‘啊?’了一声,见裴文月神色严肃,也不敢多问,随即冲了出去。
王元弋一听裴文月要惊动苏皖,瞬间吓了一跳,等卿卿出去,王元弋连忙求着裴文月。
“公主!不可啊!”
裴文月瞥了他一眼:
“有何不可?”
王元弋哭着说:
“主子对苏姑娘的心意,自己瞒得深,他宁死也不愿意叫苏姑娘知道的!”
“糊涂!皇兄谁都不信,但她和苏府,皇兄一定肯信。为今之计,只有叫苏姐姐悄悄喊来苏府的府医,进宫为皇兄救命!”
王元弋终于忍不住,哭哭啼啼向裴文月说,裴懐昏过去之前,还裹着苏皖的披风和玉佩。
“……当初主子差点死在冷宫,是苏姑娘好心路过,留下东西救了主子一命。主子这才因此错了心思,一直偷偷恋慕苏姑娘,但苏姑娘是未来的太子妃,主子怕自己的心思伤了她,也害了自己,这才一直瞒着苏姑娘。苏姑娘不知道,现在的三皇子就是当初与她在冷宫有过缘分的那个人……”
裴文月大骇。
“怪不得……怪不得他那么喜欢她……”
她闭了闭眼,咬唇握拳,半晌后才睁开眼,握住王元弋的双臂。
“你清醒清醒吧!他现在快要没命了!你知道吗?!”
说完,裴文月似力竭般,松开了王元弋,坐回位子上,扶额叹息。
王元弋被裴文月吼了一嗓子后,则呆呆地挂着脸上泪痕,无言跪坐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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卿卿很快把苏皖带来。
一进凝宵殿主殿,裴文月连忙走下去,匆匆跪在苏皖面前。
“苏姐姐,本宫求你,救救皇兄!”
苏皖吓得连忙去搀扶她。
“公主这是做什么?使不得呀,小女怎能受您这一跪?!”
裴文月却抬起头,定定看着苏皖。
“皇兄遭奸人所害,他是个倔强性子。为今之计,只有苏姐姐悄悄喊来家中府医,进宫保我皇兄一命!”
苏皖拽不动她,见她跪得坚定,着急道:
“小女定不会坐视不管,公主快快起来吧!”
见裴文月还是不肯起来,苏皖对卿卿说:
“卿卿,劳烦你拿着我的信物,就说得我令回苏家拿些东西。就算宫门下钥,他们也不敢拦着苏家!”
苏皖很少拿着苏家的名头在外招摇,但事到如今,她顾不得那么多了。
卿卿见她递过来一条绣着皖字的手帕巾,连忙郑重其事向苏皖和裴文月保证,随即急急出门。
苏皖又在她身后叮嘱了一句:
“我记得凝宵殿有暗道,等把我家府医带来,可绕殿后小门进出,直奔毓庆殿,莫要误事!”
卿卿点点头:
“奴婢省得的,定不耽误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