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接受自己所学的东西,反过来举一反三。因许多武功秘籍出自佛门道家,顾惜朝学习的内容又增加了《道德经》之类。
顾惜朝在里面背书,艳无忧在外面驾车也要求听着,跟在心中默念。艳无忧真的很聪明,短短三年,已经脱胎换骨,如今她的武功在江湖上至少也算得上二流了。须知,她之前不过是略学过些武功的普通女子而已。
“停车!”原本闭目养神的石慧突然道。
艳无忧忙将马车听到了一旁,低声问道:“师父,怎么了?”
石慧虽然没有正式将艳无忧收在门下,却教了艳无忧武功,倒也算个外门弟子。艳无忧实在是不想一个丫鬟,主仆相称多有不便,便以师徒相称了。
“前方有打斗声,你带惜朝去看看吧!”
并非石慧多管闲事,而是这三年来,石慧教导顾惜朝和指点艳无忧几乎是闭关一样。小孩儿学什么会什么,难免有些膨胀。石慧便有心让顾惜朝多长长见识。
“那娘,我和艳姐姐去看看了!”顾惜朝闻言,立即掀开车帘子,跳下了马车,有些迫不及待。
石慧也没说什么,从马车的屉子里取出一本书看。
没想到艳无忧和顾惜朝去了一刻钟就回来了,原来他们到的时候,那边已经打完了。三个四人,一个重伤的青年,艳无忧和顾惜朝将那受伤的青年抬了回来。
青年约莫二十多岁,长得颇为英俊,却穿着一身破破烂烂的布衣。当然他的衣服可能是在刚才打斗中破的,不过从他的头发和衣服判断,这个年轻人素日就有些不修边幅。他的腰间系着一只酒葫芦,赤着双足。
因着任慈许多时候都以丐帮帮主的身份出现,虽然他总是穿着有补丁的布衣,却一向浆洗的干干净净。不过有个丐帮帮主的相公,石慧素日里也没有少和乞丐相处。以至于这不修边幅的年轻人不觉反感,还生出几分亲切。
“此人练的是腿上功夫,轻功极佳!”
“娘亲如何知道?”顾惜朝好奇道。
“自己看!”石慧弯腰去摸他的脉搏,“伤势虽重,却是外伤,不要命。不过他似乎生来带着内伤,他的母亲在怀孕时和人动过手。天生顽疾加上重伤力竭才会晕死过去。”
“那娘亲,我们要救人吗?”
“人都抬回来了,才想起来这个问题?”石慧轻嗤一声,取了丹药和伤药、止血带等交给顾惜朝,让他给青年喂药包扎伤口。
追命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睡在一张柔然的床上。高床软枕,从来不是他之所好,追命从来不是一个耽于逸乐的人。追命敲敲脑袋,他记得自己在追捕逃犯,犯人虽然都死了,可是他自己也受了重伤。
莫非是有人将他救了回来?
追命正在思索之际,就发现有人推门而入,却是一个八九岁的男童:“你醒了?有没有好点?”
追命坐起身,摸了摸身上的伤口,所有伤口都已经被好好处理过。胸口也没有那种闷闷的感觉,完全没有过往受伤后的那种虚脱。
“在下崔略商,敢问是小公子救了我?”
“算是吧!”顾惜朝踱步走到追命面前,“我和我娘还有艳姐姐路过,看到你重伤到底,就把你抬了回来。没想到你吃了我娘的药,竟然睡了两天两夜,好厉害!看起来你的脸色好多了,不知道我娘的医术厉害,还是你的身体好。”
“原来令慈是杏林过手?敢问小公子高姓大名?”追命拱手问道。
“顾惜朝!”顾惜朝走到追命面前,压低声音问道,“崔先生,你的武功厉害吗?你是不是练得腿上功夫,轻功如何?”
追命虽然惊讶他的问题,不过到底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也没有敷衍,点了点头:“我练的确实腿上功夫,长于轻功,因是捕快,江湖人送一外号‘追命’。”
“原来你是捕快啊?”顾惜朝摇头道,“你的样子可不像捕快,倒像是江湖人。捕快我见得多了,一个个贪生怕死,像你这样拼着重伤抓犯人的可不多见。”
追命有些无奈,朝廷奸臣当道,官府亦是乌烟瘴气。神侯府无力改变所有,自能免礼自持不同流合污了。
不待追命说话,顾惜朝有摆手道:“不过,我娘说不能以职务定人好坏,虽说如今朝廷吏治腐败,都能有几个不得志的好官。天下有许多捕快,总有几个好的。”
“小公子看的通透!”追命有些无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