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几年前打德国人一般,身穿单衣过冬的日本战俘头一次穿上了棉袄,这看起来是件弥足珍贵的好事。
然而真相却是苏军需要他们活着到达更冷的战场去当炮灰。
这回又要去打谁?又要死多少人?
未知的恐惧萦绕在每个人的心头。
然而他们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噩梦,而是等到了后勤战俘送来的水煮土豆。
每个人不敢相信的看向彼此,要知道往日他们吃的都是又冷又硬的土豆,且一天也只有一两颗而已。
仅仅一瞬,这蒸腾的热气几乎让所有人丧失了理智,战俘们蜂拥上前抢了起来,不管下一刻因何而死亡,眼前吃饱才是重点。
也只有吃饱的人才有可能获得那一丝微乎其微的生机。
就在所有人争抢土豆的时候,只有山本宽司目光呆滞的蜷缩在墙角,口中还在喃喃着家没了的话语声。
山本宽司过去的长官山上智行在大口吞咽土豆时发现了他的不对劲,随即走到山本宽司面前俯身询问道:
“山本,你怎么了?”
山本宽司无神的瞳孔没有丝毫反应,依旧是一副近乎于痴傻的模样。
“山本君!”
山上智行皱了皱眉头,拍了拍山本宽司的肩膀,还是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其他日本战俘也围了过来,神色紧张的看向山本宽司。
虽然山本宽司在日军战俘里的职位不高,但山本宽司在平日里极为照顾其他人,甚至在有人撑不下去的时候他会拿出藏在怀里捂化了的土豆喂给其他人。
活命之恩无数。
“这是迷魇了。”
一名体态消瘦的战俘走了过来,身边围绕着几名面无表情的日本战俘,似乎是在保护着他一般。
“将军来了......”
“是服部将军......”
“快让开,快让开......”
日本战俘们见他走来纷纷靠向两边,低着脑袋以示敬意,谁能想象这人在进入战俘营前是一名体质超过两百斤的陆军少将呢。
“得罪了,山本君。”
服部少将走到山本宽司面前,扬起手臂卯足力气向山本宽司的脸上抽去。
巴掌声极为响亮,山本宽司趴倒在床铺上呆愣了好半天,眼里才有了生气,似乎是彻底清醒了过来,痛苦的悲泣声传进了每个战俘的耳朵。
“山本君!”
服部少将亲手将山本宽司扶了起来,神情严肃的询问道:
“到底发生了什么?”
“维德维奇那个混蛋说了什么!”
他必须知道最新的消息,从中寻找生机,而这个营房里只有山本宽司听得懂苏联语。
“我们的家乡被抛弃了,我们被抛弃了,天皇陛下不要我们了.......”
听到山本宽司的哭泣声,服部少将凶狠的瞪起了眼睛,愤怒的大喝道:
“混蛋!天皇陛下岂能容你污蔑!我们是大日本帝国的士兵!是天皇陛下的孩子!”
“父亲是绝对不会抛弃孩子的!”
“将军......”
山本宽司咬着牙根,死死抓住了服部少将的肩膀,暴突的眼球中满是血丝。
“将军......家没了......是美国人......天皇陛下甚至没有反击......”
这些日本战俘都是在广岛被炸前被抓进了战俘营,常年在这风雪里与世隔绝的他们根本不知道日本本土发生了什么事情。
“家?”
服部少将眉头一皱,他不认为维德维奇那个苏军混蛋摘下帽子只是为了默哀一名战俘的家乡。
“将军,山本君的家乡在广岛。”
山上智行稍加思索,犹如遭到青天霹雳般呆呆的呢喃道:
“难道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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